沐子都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含著那麼一點抱怨,因為東方瑾一直在訓練場訓練的原因,沐子都希望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和她相處,所以常常來這裏和她一起訓練,不過沒有她認真和持久罷了,所以無論是箭術還是騎術,他都比不上現在的東方瑾,當然他本性也貪玩,根本不在乎這個。
東方瑾淡淡地瞥了一樣沐子都一眼,卻沒有講話,她的身份畢竟和這些貴族公子哥不同,她不會輕易就和他們打成一片,況且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要什麼,所以不會放任自己投入太多的感情。
就在此時,從遠處走過來一名少年,穿著整齊,臉上還帶著一抹稚氣,穿的並不是軍人的衣服,走到東方瑾的麵前,朝她恭敬地說道:“首領,王爺叫您過去一趟。”
東方瑾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簾,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冷豔了。
從她進入禁衛營之後,安陽王就把她當作心腹來培養了,還準許她建立自己勢力,當然主要是為了幫助安陽王作暗地裏的交易。
東方瑾也借此機會,為自己培養起了勢力,這些人隻是她東方瑾的手下,而不是安陽王的手下,而且為了表示自己的與眾不同,東方瑾並不是低眉順眼地聽從安陽王的吩咐,而是有時候還會強硬地和安陽王談條件,所以在安陽王心中,東方瑾其實也算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而且是安陽王覺得不會背叛自己的一個存在,畢竟他覺得東方瑾是他從小一手培養起來的心腹。
東方瑾冷聲道:“知道了。”然後她朝自己的一個手下點了點頭,朝夏侯湛和沐子都微微行禮之後,便離開了修煉場。
夏侯湛和沐子都看著東方瑾的背影逐漸消失,兩人的表情都有些發呆,心中不知道是何種滋味,現在的東方瑾越來越冷豔了,也越來越強勢了,讓他們幾人都自愧不如,心中竟然不想更多的人知道她的特別。
可是他們也微微苦惱,為什麼他們會對男子東方瑾產生這樣一種感情呢?這明顯就是男女之情啊,可是東方瑾卻偏偏是個男人!
夏侯湛垂下眼簾,麵上一片沉思之色,說道:“方瑾心中似乎藏著什麼秘密,而且藏得很深。”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從他知道東方瑾設計巧妙地誣陷錦欣開始,他就知道東方瑾不簡單,可是當時她明明隻是一個十歲的少年而已。
即使是現在,夏侯湛也不相信,東方瑾緊緊是為了報答安陽王才這麼拚命努力的,可是她也的確在拚命地為安陽王做事。
沐子都少年時期的自戀已經去除,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的成熟,不過他與生俱來的傲氣還在,挑著眉說道:“這家夥從小就很強勢冷豔,不過我倒是有些擔心,聽說安陽王派給她的任務都很危險,而且是保密的,就連世子皇甫騰也不知道方瑾在做些什麼。”
沐子都提到這些,夏侯湛這才回過神來,的確如此,安陽王到底在暗地裏做些什麼,他們也不知道,下意識裏就是覺得,那一定是十分危險的任務,可是東方瑾也願意去做,他們也管不了這個。
就在此時,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影,高聲喊著:“喂,方瑾不在這裏?”
夏侯湛和沐子都定睛一看,原來是世子皇甫騰,說到這裏,皇甫騰知道東方瑾進入禁衛營訓練之後,覺得十分新奇,也常常跑過來看,不過卻很臭屁地指揮東方瑾服侍他,所以東方瑾對皇甫騰也沒什麼好臉色,但是鑒於人家畢竟是安陽王府的世子,她的主子,所以就任勞任怨。
而每一次到這個時候,皇甫騰都會向沐子都和夏侯湛兩人炫耀一番,看到他們不爽他就爽了。
皖京裏的權貴大部分都是世子黨,就連夏侯湛,沐子都等人也算是世子黨,由此可見,安陽王在京都的勢力該是有多大,相比之下,太子黨就少得可憐,所以很多人都以為太子皇甫殤就是扶不起的阿鬥,年輕一輩的人很少有人和太子皇甫殤來往。
而皇甫殤也沒有自找沒趣,也沒和他們來往。皇甫騰雖然盛氣淩人,高貴傲氣,但是並不會無故欺人,也沒有腦殘地跟太子皇甫殤起衝突,所以這六年來,大家都相安無事。
沐子都和夏侯湛兩人並沒有給世子皇甫騰好臉色看,直接避過他就要離開。
“喂,好歹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不用這麼不給我麵子吧。”皇甫騰在這兩人的麵前,並沒有擺出高傲的氣勢,見他們不回答反而要離開,頓時就有些著急。
這些天來,東方瑾常常被父親派出去做任務,所以見到的次數也很少,他去請示父親,要和東方瑾一起去做,卻被父親嗬斥不準,他心中也隱約猜測,估計那是比較難完成的危險任務,所以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擔心。
“她能去哪裏?還不是被王爺叫去了。”
沐子都和夏侯湛兩人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皇甫騰徒留在訓練場,麵上一片無奈之色,看著被弓箭射中的靶子發呆,然而心中卻是迷茫一片,他為什麼越來越在乎這個小奴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