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王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思緒,東越國越亂,其實對他來說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至於兵器的話,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籌集到的事情,不過為了他的謀朝篡位大業,他不得不抓住這次機會。
“兵器的話,雖然弄起來有些麻煩,不過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的。”安陽王低下頭,手中摩挲著光滑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繼續說道,“這場交易確立的話,還希望左賢王不要食言,逼宮的時候可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這是自然。隻是不知道何年何月呢!畢竟,兵器不是那麼容易遭的,而且想要在不知不覺中販賣軍火,將這些兵器輸送到我東越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要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估計王爺的項上人頭都有可能不保!”
販賣軍火是大罪,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平民百姓,幾乎都難逃一死,所以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之前,還是好好想一想的好。
安陽王挑了挑眉,現在朝廷中大部分的官員都是自己的人,當然也有少數官員沒有政治立場,暫且得過且過,他不認為在石皖國有人敢算計自己!
“有心人?不知道孟公子說的是誰?不會是那個軟弱可欺的太子皇甫殤吧?”要說,真有那麼一個人對自己又恨卻又不敢動的人的話,那隻能是那個十二歲的皇甫殤太子了,可是那麼一個軟弱可欺的少年,真的能算計到他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嗎?他安陽王可不這麼認為。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勸王爺小心些而已!”孟懷玉小心地揚了揚眉頭,嘴角始終帶著陰險狡詐的笑容,讓人看著十分不舒服。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本王會培養出一個對本王忠心耿耿毫無二心的心腹,將販賣軍火的事情全部交給他來做,絕對萬無一失。”
安陽王笑著說道,眼中劃過一抹勢在必得,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劃過一道模糊的身影,竟然是那個被馬踢昏迷的小乞丐。
誰都沒有料到,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隱藏著一個小孩子的身影,她的眼神清亮如刀,流光溢彩,嘴角勾勒起一抹冷冷的笑,這個小孩便是東方瑾,她不過是借口曬曬太陽,將安陽王府的地形走了一遍,為了幾乎這裏的路線,不過卻意外發現安陽王和東越國的使者在這裏談論事情。
原來這個安陽王早就有了謀反之心,而且還和東越國的人勾結在一起,估計沒幾個人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
東方瑾沉默地低下頭,垂下眼簾,麵上平靜如水,心中卻是驚濤駭浪,還帶著一絲憐憫,,想到之前幫過自己的太子皇甫殤,看來那個少年的處境也不樂觀,安陽王的權勢這麼大,人脈如此廣,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推翻摧毀的。
第二日。
第二天天氣忽然變了,突然就下雨了。
安陽王從其中一個妾侍的房間整理好衣裝,剛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了大雨中,那一臉倔強的少年雙腿跪在地上,正麵朝著他。
瓢潑大雨還在下著,地上泥濘不堪,水流成河,汙泥全部都濺在了那個冷風中瑟瑟發抖的少年身上,散亂的烏黑頭發早已經被雨水淋濕,濕答答地貼在頭上臉上還有肩膀的衣服上。
那少年的眼神似乎是呆滯的,即使是看到他安陽王出來了,也沒有任何言語,還是恭敬地跪在大雨中。
安陽王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頭,向身邊的近侍詢問緣由:“這是怎麼回事?她跪在雨中做什麼?”
近侍戰戰兢兢地低下頭,沒有言語,隻不過眼神卻看向了另一個方向,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怯意。
安陽王這才放眼望去,隻見寬敞的屋簷下,皇甫騰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錦繡華衣,唇紅齒白,十三四歲的模樣,表情看上去十分驕縱和邪惡。此刻皇甫騰正懶洋洋地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雨中跪著的少年。
皇甫騰的旁邊站立著幾名貼身侍衛,牢牢地扣住了另一個小孩子,甚至捂住了那個小孩子的嘴。
安陽王一看到皇甫騰就覺得自己頭大了,這是他已經過世的正妃生下的兒子,他對皇甫騰也是疼愛有加,於是便養成了他嬌慣放縱的性格,想必現在這種情況也是自己這個兒子搞出來的。
“騰兒,你玩夠了沒有?”安陽王一邊說著,一邊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風雨中跪著的東方瑾,“玩夠了,就把他們送出府吧。”
皇甫騰眉眼一挑,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大步朝著東方瑾的方向走去,而身後跟著的侍衛,立馬就撐起一把雨傘,高高地舉在了皇甫騰的頭頂,生怕他的身上落下一滴雨水。
沒錯,此刻跪在風雨中的少年便是女扮男裝的東方瑾,為了能夠留在安陽王府,她一大早就在安陽王就寢的地方等候著,隻是沒有預料到,居然碰上了頑劣的安陽王世子皇甫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