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我把戴然攙扶進她的房間,用熱毛巾給她擦臉,心裏五味陳雜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原來在最傷心的時候真的不能靠男人,因為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我迷茫了,我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看著戴然這番模樣,在聯想媽媽的經曆,我和季單是不會有以後的,而且看今天季單的反應,他很生氣吧,但是他到底是在生什麼氣?更何況本來就是他的不對,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那我又應該怎麼跟趙女士說呢?
我看了一眼戴然,確定她是睡著了,便輕輕的開門出去,來到洗漱間洗了一個澡,然後回臥室睡覺,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季單牽著一個女子的手從我麵前走過,仿佛不認識我一般直接漠視的看著我,然後拉著那個女子從我麵前走過。第二天醒來,我沒有去思考那個夢,可以說,我是直接忽視了那個夢。走出房間,我看見了在客廳沙發上抱膝坐著的戴然,眼睛空洞的直視前方不知在想什麼,就像那次在醫院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隻有自己回過神才會發現身邊早已站了一個人。我回到臥室給小李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今天不用來上班了,對方明顯很高興的答應了,不過也擔心的問了句這個月放這麼多的假不會影響工錢吧,直到我說不扣工錢她才放心的掛斷電話,這也是一個問題,或許是經常關門的緣故,這個月的收入明顯比上個月要低,心裏又多了一層思想負擔,這個服裝店才開一年沒到的時間。我決定拋開這個問題,出臥室發現戴然還在那裏發呆便直接走進廚房做早餐,昨天晚上戴然應該喝了很多酒不然不會醉成那樣,今天早上不能不吃,等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戴然已經不再客廳了,隨之傳來的是從浴室傳來的淋浴聲,頓時鬆了一口氣,總算好一點了,不過她真的好了嗎?
等她從浴室出來,粥也已經熬好,我看著已經恢複如常的她頓時鬆了一口氣,但隱隱又有點擔心,她真的沒事了嗎?果然在吃飯的時候戴然說,“伊伊,打擾你這麼久,我想我不能再繼續住在這裏了”戴然平靜地說,但這並不代表我也能平靜的下來“為什麼不能繼續的住在這裏?你之前租的房子不是已經到期了嗎?”我疑惑的問她“是已經到期了,到期了也好,這樣我就可以直接走了,你知道的,辦這些手續是很麻煩的”戴然笑得很勉強,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你是什麼意思?”她難道要離開這裏?聽了戴然的話,我不禁懷疑道“嗬嗬,伊伊,我要離開了,幾天前我媽就在給我打電話說我爸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戴然說得很輕,仿佛不是她在說一般,而我也驚訝了,我從不知道她原來還有一個病重的父親,她沒有告訴我,我發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那你什麼時候走?”這個時候不是安慰的時候,那樣很虛偽,“後天就走,我已經定好票了”我吃驚於戴然的速度“怎麼這麼快?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我皺著眉頭問她“我昨天定的票,本來是打算昨天就告訴你的,不過…。卻沒有機會”我知道戴然停頓的意思“那…陳禹知道嗎?”雖然很不想提起這個人,不過我還是問了,戴然表麵上沒什麼,不過我知道她心裏肯定很痛“沒有,本來也是打算昨天告訴他的”戴然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喝粥,我突然很恨陳禹,他怎麼那麼笨?不用腦子想一想啊?就知道危言聳聽,是不是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啊,我盯著碗裏的粥突然間吃不下去了,倒也不是我在想什麼,而是稀飯突然就沒了想讓我吃掉的欲望了。
飯後,戴然什麼也沒說的回到房間。我沒有去問她和陳禹到底怎麼了,畢竟我隻是一個局外人,就算和她的關係再好,也還沒到需要什麼都跟我說的地步,這些事就等她回去了在慢慢發泄吧,世上最親的人也不過就是家人,相信她會慢慢放下的。想到這裏我便開始釋懷,我這又是何苦呢?這又不是我的事。唉。
第二天,戴然已經將一切東西打包好,這一天總共也隻對我說了一句話“伊伊,好好對待自己”我很莫名其妙戴然會對我說這麼一句話,不過既然是戴然說的那我一定會好好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