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玉落雪阿顏你無需擔心,以我對赫連逍遙的了解,他不會利用玉落雪的,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去依靠一個女人,他雖然心狠手辣,但卻不會無所不用其極,他的陰謀詭計一向都是表現在表麵上,不像有些偽君子,暗地裏做一些見不得人之事。”君燁放下手中的書卷,肯定的說道。他對赫連逍遙自有一種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之感。
“哎呀,看來你對他評價頗高嘛。”鳳傾顏笑著說道,希望和君燁所說的那樣,赫連逍遙不會那樣做。
“不過,我們是去參加赫連逍遙的成親典禮,這樣算計他真的好嗎?”鳳傾顏一臉無辜。
“想這些做什麼,不過也隻是我們的猜測,或許赫連逍遙也會為了某個原因而失去了逐鹿天下的野心,戰爭自然就不會發生了。”君燁伸手抱了鳳傾顏入懷,把玩著她的嫩白手指,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即便戰爭發生,我也不懼,這天下,是我不想要,若是我想,誰也染指不得!”
語氣不輕不重,可這氣勢卻是猶如貫虹,睥眤天下的張狂顯露無遺。
“嘖嘖嘖,真猖狂。”鳳傾顏鳳眼微眯,伸出手指挑起了君燁的下巴,吐氣如蘭,“不過,我喜歡!”
“哈哈哈......。”隨即馬車裏就響起了君燁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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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馬車停了下來。
旋日翻身下馬,走到馬車前,沉穩的開口,“王爺,北秦的行宮到了。”
“恩。”君燁應了一聲,扶著鳳傾顏就下了馬車。
鳳傾顏撫了撫衣袖,勾了勾唇角,可算是從馬車裏下來了,雖說他們這一路是遊山玩水,時不時的就會下車透透氣,有了好玩的甚至還停留過一兩日,可是,這路程也是遙遠了些,總歸有些不舒服。
“奴才給女皇陛下,燁王殿下請安,二位舟車勞頓,想必已是極其乏累,行宮中已經備好熱水膳食,請移駕。”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恭敬謹慎的說道,看其神色,似極其緊張,額上隱隱有汗珠。
君燁眯了眯眼,女皇陛下?燁王殿下?這稱呼確實沒錯,而且鳳傾顏也確實是代表西夏來參加這次的兩國聯姻。但是呢,鳳傾顏是不但是西夏女皇,更是他君燁的王妃,在這種普通場合,不說是討好君燁就算是不得罪君燁,也不該稱呼鳳傾顏為西夏女皇,而是燁王妃呀。
君燁心裏不舒服了,這一個不舒服就該有人倒黴了!
倒不是因為鳳傾顏的女皇身份高過君燁的王爺身份而讓他不舒服,是這兩個獨立的稱呼好像把君燁和鳳傾顏之間的關係抹沒了!
君燁就這麼定定的看著那個中年男子,也不說話。
那個男子抖得更厲害了,唉,他也不想這樣找死啊,奈何......斟酌一番就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