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霧氣籠罩,大街上行人稀少。
衛平指著一輛黃包車道:“那黃包車裏的不是項參謀嗎?”
在後座閉目養神的司昊然猛地睜開眼,“大半夜的他上哪兒去?”
“那要不要跟著?”衛平道。
司昊然眸子微斂,道:“跟。”
“是。”衛平把車燈關了,輕踩油門,緩緩跟著前麵一輛黃包車。
郊外一家俱樂部。
司昊然看一眼那燈火微暗的俱樂部,“他進去了?”
“是,進去了,這家俱樂部好像都不營業了。”
“嗯,我進去,你在外麵等著,別讓人看到你和這輛車。”司昊然說完拉開車門下車。
台球室。
一盞燈泡發著昏黃的微光。
項擎蒼站在台球桌前,沉眸冷冷看對麵穿著風衣罩著頭背對著他之人,“項家沒有您想要的東西,您該死心了吧。”
風衣人“嘎”聲沉笑,“你都沒有用心去找,怎麼就說沒有呢。”
項擎蒼眼波微動,“項瑞霖那個保險箱,您可以找人找機會去開,我沒有能耐開得了那個保險箱。”
風衣人冷笑,“要是那麼容易開得了那個保險箱,還需要你到項家去嗎?你最近都做了什麼?讓你想辦法接管項家生意,你倒好,去當什麼參謀,你這是要做什麼?不聽我的命令嗎?”
“哼!我從來沒有說要聽您的命令,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我自有主張,能給到您想要的結果就是了。”項擎蒼冷哼。
“你不想活命了嗎?”風衣人沉聲怒道。
“哼。”項擎蒼眼底一絲傷感之後仍是不動不變的冰冷,“有本事就來殺我。”
“你以為人家不敢?殺不了你?要不是我替你擋著,你現在一無所成的狀況,你以為你能活得那麼自在嗎?”
項擎蒼彎起唇,極諷一笑,“您不是替我擋著,您不過是在尋求利益最大化。在您的眼裏,除了利益,還會有什麼?親情?友情?有嗎?”
“怎麼?當這個項家大少爺沒幾天當出感情來了?把項家人當家人?你最好記清楚了,項家人不是你的家人。”
項擎蒼伸手撥弄著桌上的小圓球,冷聲道:“這個不需要您提醒。”
“把東西拿到手,不然下一步就要你殺了項瑞霖。”
“哼!殺了他?殺了他就能拿得你想要的東西?您未必想得天真了。”
“我怎麼想用不著你來指示,倒是你,不聽命令到時有你苦頭吃,前車之鑒不是沒有,你不要忘了。”
“好,我幫您拿到那份黃金礦地圖,其餘之事一概不管,您也別管我,我當項大少也好,項參謀也好,請您別再指手劃腳。這和您見麵也不安全,您就靜心等著吧,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那是自然,你自己說的,是生是死與我沒有關係,放心,我記著呢。”
“哼!”項擎蒼把手裏的小圓球往桌上重重一放,轉身大步走出去。
司昊然寒著一張臉上車,沉聲道:“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