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羅雲間的智商就要令人懷疑了,羅雲間也明白,肖洋是鄭元帥一手養大的,包括利刃所有人,都是眼前這個威嚴的老人一手培養出來的精英,上次驚變,利刃十二去其十,幾乎全隊覆沒,連肖洋都知道是羅家搞的鬼,鄭元帥沒理由不知道。
既然知道是羅家搞的鬼,他又是羅家傳人,那不管他說什麼,此刻都不能善了了,他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鄭元帥不會對他不利,最多顏麵掃地罷了。
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連連失利,不僅再一次栽在肖洋手裏,現在更是引出了這隻大老虎,除了那有限的幾人,誰能擋得住這隻大老虎?那可是能跟華夏那位最高的首長坐在一起喝茶的人物。
“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就向肖洋道個歉吧。”鄭元帥掃了羅雲間一眼,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愕然膛目,羅雲間嘴角明顯抽搐了兩下,雙手瞬間握成拳頭,力道之大指節都發白了,但是這一切都宣泄不了羅雲間內心的屈辱感!
道個歉?
別說道歉,他羅雲間何曾向人低頭過?何況還是當這麼多人的麵!上一次在星雲市被肖洋打臉,傳回京城的時候他幾欲崩潰發狂,用了足足半個月才把內心的情緒平息下來,但是內心深處早已對肖洋的怨恨達到頂點。
麵對鄭元帥的壓迫,羅雲間有心反駁,卻有心無力,他憤然的盯著肖洋,道歉?做夢去吧!
“怎麼,你不想道歉?”鄭元帥問道。
羅雲間依舊一言不發,隻是雙拳緊握胸口劇烈起伏,表明他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旁邊的易往昔也欲開口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鄭元帥一臉冷峻的麵龐,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腦海裏的想法,現在不是逞英雄拉利益的時候,鄭元帥,他應付不了。
“不想道歉也行,那就跪著磕個頭吧。”鄭元帥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卻透露著濃濃的威嚴跟不容置疑。
羅雲間身子猛的一顫,骨節咯吱咯吱的響了兩下,他猛然轉頭看向鄭元帥,眼神變幻了一陣,最終堅定的說道:“不可能!”
道歉尚且毫無可能,更遑論下跪磕頭?
“不可能?那就好辦了,我在軍隊的時候,有無數種方法讓敵人妥協。你知道都是什麼方法嗎?”鄭元帥依舊表現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仿佛讓羅雲間道個歉或者是跪下磕個頭是什麼芝麻綠豆大的事情。
“鄭元帥難道就是如此蠻不講理的人?”羅雲間強忍著怒氣問道。
“你什麼時候見過當兵的講理?”鄭元帥一臉不屑的反問。
羅雲間為之氣結,卻又有一種無力感,他爺爺也是元帥,他父親是將軍,他也是中尉軍銜,說起來都是當兵的,可是跟鄭元帥一比,他感覺他們都是當秀才的。
“你也是當兵的,你自己說說你什麼時候講過理?”鄭元帥再問。
“一個軍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必須有軍人的風格!你像一個政客一樣說三道四講大道理,吹那些沒用的牛皮,嘩眾取寵,能有什麼用?別人拿飛機大炮打過來了,你能用嘴巴頂回去不成?!”鄭元帥陡然怒喝,嚇得靠他近的幾人身子一顫。
易往昔臉色則是一陣青一陣白,鄭元帥這話,他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說他,誰讓他是政客呢?不僅他是政客,他全家都是政客……
“軍人,必要的一點就是誠實!一個不誠實的兵,沒資格稱為兵!”鄭元帥怒視著羅雲間大聲喝道。
羅雲間哪裏還敢接話?
“不過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你要是不犯錯,我能無緣無故懲罰你?因為你剛才不誠實,你說肖洋得寸進尺,可是你又說不上來他哪裏得寸進尺,這跟土匪打不過兵然後放下狠話留待日後報仇有什麼兩樣?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個兵?”鄭元帥盯著羅雲間,那眼神就跟審視犯人似的。
羅雲間被鄭元帥的眼神刺得渾身不舒服,而且他的話更是讓羅雲間差點吐血,剛才還自己承認當兵的不是講理的人,現在又說自己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可是堂堂華夏元帥,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羅雲間在內心狂吼,你有一點身為元帥的架子行不行?你難道就不怕別人抹黑你?!
不隻是他,其他人也是一臉黑線,不過倒是沒有一個人抹黑鄭元帥,反倒對他護短的做法在內心讚同,這位元帥,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