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很快將夏天帶到了一座山腳下,那山極高,遠遠望去,竟最多隻能看到山腰,雲霧繚繞,如同仙境般。
夏天靜靜地看著他將自己帶到一個茅屋前,此時屋內突然走出一個男子,饒是夏天也不禁暗歎好氣質,來人身著黑袍,袖口處用赤金繡著金蓮,頸口處也是燙金蓮紋,臉上覆蓋著一個玄鐵麵具,露出光滑的下巴和如刀削般的薔薇色紅唇。瀑布般的墨發用一根紅繩束著,額前的碎發隨意貼著麵具,肆意灑脫,雖然冷酷可又如妖孽般美的驚心動魄。
老僧率先開口了:“雲墨,這個女嬰就交給你了,務必悉心照料。”夏天不由挑眉,女嬰?怎麼不叫施主了?難道他不想告訴那個男子她的身份?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少一個人知道她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對麵的男子,也就是雲墨開口了;“既然受你所托,自然會好好照顧。”他的聲音比較低沉,帶有一種磁性,有一種說不出的迷人的味道。語畢,雲墨伸手接過了夏天,不知為何,一向不喜人近的他在觸到夏天嬌嬌軟軟的身體竟絲毫不反感。
老僧見雲墨願意收下夏天,也不再多留,隨著一聲“阿彌陀佛”便不見了蹤影。雲墨抱著夏天,不知為何有種不想再放下的感覺,當然他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以後的好幾年夏天都有些難以逃脫這個懷抱,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初夏的陽光既不灼人又不微寒,非常怡人,雲墨望著晴空萬裏的天,挑了挑眉,這女嬰還沒名字吧,以後就叫她淺夏吧。雲墨越想越覺得這個名字好,低頭望向夏天,說:“以後就叫你淺夏吧,真是個好名字!”夏天望著完全陌生的一切,越發堅定了之前的想法,一定要好好為自己活一輩子,從此,她再也不是那個夏天了,而是一個全新的人——淺夏!
淺夏在雲墨的懷裏安靜的待著,看到雲墨突然飛身而起,下一秒竟到達了山頂!好厲害的身手,淺夏暗想以後自己一定要學功夫。不多會,淺夏被帶到了一座竹屋前,雲墨徑直走入,院子內種下了一大片翠綠的竹子,神奇的是院內竟然引進了溪水!院子的中心是一座竹樓,建築的很精致,一共有三層,非常清幽,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就這樣,淺夏同雲墨在這住了下來,飲溪水,狩野味。同時淺夏也發現了雲墨的不凡,因為每月都會有訓練有素的下屬來送一些必須的生活品,那些下屬每個十幾年是訓練不出的,而她需要什麼,雲墨也能滿足。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即時他權利滔天,她也無所畏懼,上位者那幾年她早已通透了。
時光不會為誰而停留,幾年匆匆流過……
翠綠的竹林間擺著一副棋局,雙方氣勢如虹,誰也不肯讓誰,仔細一看,竟是一個小姑娘在與一個男子對弈。那姑娘粉雕玉琢,帶有嬰兒肥的臉胖嘟嘟很是可愛,一雙眼瞳如黑曜石般耀眼,鼻子小巧,嘴唇粉嘟嘟的,皮膚如水般嫩滑,如奶般白皙,及肩的長發沒有紮起,而是用一個輕巧的銀箍固定,那精致小巧的銀冠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女孩眉眼如畫,嘴角掛著微笑,像極了畫中走出的仙童。可是,鮮少有人注意到女孩眼睛深處的平靜與疏離,好像從不在乎世間的任何事。而那男子不減當年風采,好像被歲月格外優待,更添幾分魅力。是的,他們就是淺夏和雲墨。淺夏從學會走路與說話,就開始找雲墨下琪,剛開始為了不讓人注意,也是費盡心思的裝成一個初學者,雖然很快就“學會”,但也沒使雲墨起疑,隻當她聰明罷了。
淺夏看著棋局,慢慢梳理其中關係,終於執起黑子,輕輕落在棋盤,同時說道“雲墨你又輸了。”雲墨不甚在意,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她棋藝精湛還不是自己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