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翩躚
閑花落
倚風攬月窗獨坐
心暗許
愁難展
情入琴弦意
琴聲濃
思緒重
誰人與我共蕭何?
且把離歌賦
隻歎形影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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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紅楓樹下的那一記微笑不管過去多少年,至今仍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受傷的腳被你細心地嗬護在懷中的那一刻,我驀地就放下了心防,否定了婆婆苦口婆心的告誡,還有那一個警告味十足的眼神。“小黎,人類看似脆弱,其實,內心及其殘忍。你我族類更是魅惑天生,迷人心智。人類麵前切忌忘乎所以!若被擒住,更是放你不得!”
相較於婆婆的千歲高齡,三百年的我仍是一隻小小的狐狸。正是一個把無知當個性的年齡。呆在孤山深處的雪洞中。終日修行打坐。有著兩百四十年友誼的若梅,整日在我耳根邊吹風:“小黎,若我族類有你等修行,定將肆意仙途。笑攬天下。倒也不指望用你三百年道行興風作浪,隻盼能多一些閱曆。早日悟到修仙之道。”瞧瞧,瞧瞧。這就是那梅花小妖天天變著法地慫恿我,說服我。
花木若想修仙遠比我們族類修仙來的更辛苦。我們三百年便可幻化人形,但是每日隻是兩個時辰的時間。等真正化成人形那就是一千年之後了。花木若想幻化成人形需上萬年的修行。從我被婆婆帶到這孤山上的梅花園,這梅花小妖若梅就陪我至今。期間曾問起這梅花妖的高齡。她笑而不答。直到七十五年前的某一天。我笑著跑著前去尋那若梅。遠遠地就看到一道白光從天而至,芳香遍野。接著是一個溫和的男性聲音,“若梅,你妄自窺探天機,被貶去三千年修行,如今已過去兩千七百多年。看在你潛心修行一心向善的份上,現在你可以重歸其位。”遠遠看去,男人手執泛著幽綠光芒的魔杖。錦服著身,衣袂飄飄,迎風而立。想來是這花神大人無疑。
“大人好意若梅心領。若梅不才,至今無法領悟當日花神大人的教誨。無法領悟修仙之道。若梅慧根尚淺。怕是辜負您的厚愛!”言語張弛有度,不卑不亢。讓人找不到可以拿捏的理由。但是,刻意地恭維,有著淡淡地疏離!
頭一次我看到了如此清豔,高傲的人。原來那就是若梅的真身。不要以為婆婆千年高齡就是形態臃腫,步履蹣跚,白發滿頭。千歲高齡的婆婆正值我們族類青蔥年華。
花神大人挑眉,“若梅,如你這般倔強的人,還真沒幾個!”
若梅抬頭,歎息。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大人,若梅這不是倔強……”
花神不爽地接話:“這不叫倔強,任性。這叫堅持,是執念。是我堅持下去的信念!……三千年……你這般又是何苦?”花神大人走前一步,看著這個錚錚傲骨的女子。有時候真是討厭她的清高。恨不得把她的靈魂丟在三界六生之外任她自生自滅。可,終是……舍不得!
若梅堅定地看著他。沒有一絲小花妖應有地羞澀,羸弱。
花神舉目前方,皚皚白雪把整個孤山著上輕快明亮的白裝。白的刺目地雪,讓花神大人的眼睛刺痛。遠遠的,我仿佛看到了花神大人眸間有一滴閃爍的東西,來不及捕捉便又瞬間融化。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
若梅歎口氣卻又艱難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