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解釋呀!”少年一臉著急地說。
在他對麵的少女不屑地轉過頭。
少年說:“墨月,不要生氣了。我以後不會了。”
“我憑什麼來相信你?”少女轉過身去,“夏愈,你太讓我失望了。”
“藍藍隻是我的同學。她那次情緒太激動了我才抱了她。”少年走上一步。
少女連退幾步,“你再走上前,不要怪我跳海!”
“你不會的。”少年仍然向前走著,“我知道你不會的。相信我,愛的是你。”少女毫不猶豫地走到海邊,踏進冰涼的海水。已值半夜,空氣和海水都挺冷的。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海水如尖刀淩遲她絕望的心。海水越漲越高,漸漸漫過了她的腰際。仿佛渾身都麻木了,包括大腦。隱約地聽見少年急切的呼喚。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沉沉地睡過去。
……
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色的窗簾,白色的雙人床,唯有牆上的畫是彩色的。
床上的少女費力地睜開眼,“這難道是醫院?”
“這是我家。”床邊站著一個少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少女不覺有些好笑,哪有人把自己家弄成這樣的?“你是誰?”少女問。少年始終背對著她,冷到冰點的語氣令她心裏發慌,“這該是我問你的。醒了你就可以走了。”少女這才開始回憶,可頭隱隱作痛,腦中隻是一片空白。“我想不起來……”她尷尬地說。少年這才又看了看她,有些厭煩地皺了皺眉,“原來我會這麼倒黴。”少女無奈地垂下眼簾。“我叫千暮嶺。你先住這兒。”少年說完便走出房門。少女孤零零地坐在床沿,太陽穴陣陣地發痛。我是誰?我來自哪兒?發生了什麼事?在床上呆久了,腿有些酸。她小心翼翼地穿上拖鞋,在房間裏逛了逛。白得讓人悶的房間,死氣沉沉。“居然有那麼怪的人。”她嘟囔道。這時,書桌上一張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照片上是千暮嶺,他笑得如此燦爛。一邊是一位長發少女,略顯棕色的卷發自然地披著,有些害羞地站在他身邊,臉上蕩漾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她不由自主地捧起它,“真沒想到,這個裝酷的男生會笑的那麼陽光。這是他女朋友吧?”
“你在幹什麼?誰讓你看的?”千暮嶺冰冷而又憤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一驚,手不禁鬆開,玻璃做的相片悄然落地。支離破碎。
千暮嶺吃驚地望著相片,眼中怒火中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也同樣吃驚,有一絲手足無措。千暮嶺冷笑一聲,徑直來到她麵前,拾起相片,又轉身離去。如此絕望冰冷的背影,深深觸動了她。“對不起,對不起。”她追上去,拚命地想要叫住他。千暮嶺不緊不慢地走到別墅外,仿佛徹底忽略了她的存在。
她氣喘籲籲地衝到他麵前,擋住他的去路。“你還想怎樣?”千暮嶺充滿殺傷力的眼神瞪著她。她的聲音很輕:“可能那真的對你很重要,可我不是有意的。我會補償你的。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你懂什麼?”千暮嶺冷淡地吐出四個字,卻顯然傷到了她的自尊。
她倔強地擋住他,“千暮嶺,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你畢竟是我的恩人,我對我剛才的不小心道歉,請你接受。我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會給你添亂,甚至我連姓名都沒有。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自以為是?”對方終於看她一眼,吐出一個名字:“洛靜。”“洛靜?”她疑惑地問。千暮嶺點點頭,“你,以後就叫洛靜。”她微笑著點頭,“嗯。”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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