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長廊盡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很。
蘇慧琳看了看四周，隨後走進了護士的辦公室……
過了片刻，她出來了，並且拍了拍身上穿的白大褂，眼底滑過一絲狡黠，往江小言所在的病房走去。
由於戴著口罩，江小言未曾發覺異常。
“護士，現在這個點怎麼來了？”江小言好奇問道，臉上無驚恐之色。
按照平常，護士一般都是早上來檢查的。
“是主治醫師安排的。”蘇慧琳含糊其辭道，垂眸搗鼓著病車上的針管，餘光倒是偷偷瞄了幾眼江小言。
江小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時沒有多想。
針尖冒出水滴，蘇慧琳手拿針管，一步步走近江小言，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
“護士，這是要打針？”江小言麵色疑惑，自住院以來，她接受的隻是心理輔導。
蘇慧琳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空氣靜默了幾秒，江小言見她眸中帶刺，嗅到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不由往後縮了縮，手臂卻被麵前的人緊緊抓住。
“你要幹嘛？”江小言瞳孔緊縮，沒有想到護士會來這麼一出。
蘇慧琳不理睬她，那雙手臂在她麵前使勁地晃來晃去，讓她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紮下去。
“你到底是誰？”慌亂之餘，江小言伸出另外一隻手，想要拉下護士的口罩，卻被她狠狠打了回去。
蘇慧琳眸光微閃，用盡全力，直接快速朝著江小言手臂的位置注射。
手臂處立時傳來一陣酸脹感，疼得江小言緊咬牙根，她神色倏地一緊，想要用力抽回手，卻使不上力氣來。
視線逐漸模糊，像是隔了一層紗，江小言使勁地眨了眨眼睛，想要努力看清些，眼皮卻愈發沉重，到最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
“江小言，我會讓你好看！”蘇慧琳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躺於病床上的人，麵色表情越發猙獰。
那根丟棄的針管掉落在地，隨意在地麵上翻滾了幾圈。
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深處盡是四處顛簸，身體傳來一陣酸麻，江小言微微睜開眼睛，一陣刺眼光線使她不適應的用手擋住，能夠看到那些灰塵在光柱間來回飛舞。
她掃了掃，四周放置的都是一些廢棄的物品，帶著一股濃鬱的陳舊。不遠處倉庫的大門緊緊關閉，像是隔斷了她離開之路。
“咳咳咳……”她吃痛地捂住胸口，肺部傳來一陣咳嗽，小臉瞬間通紅。
在這空蕩蕩的倉庫，她甚至能夠清晰聽到回聲。
“醒了？”
話落，她動作瞬間一怔，那股聲音帶著鄙夷和嘲諷，快要將她淹沒。
蘇慧琳悠閑來到她麵前，蹲下神來慢慢靠近她，“都已經是離開的人了，怎麼又回來了？”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暗壓了幾分怨氣。
江小言避開她的目光，倔強道：“你想要幹嘛？”
語畢，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徹在破舊的倉庫內。感覺到臉部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江小言捂住臉，聲色俱厲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你有資格說我？”蘇慧琳毫不留情地抓住了江小言的頭發，疼得她臉部完全揪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