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嗚......”無力抗拒的江小言麵如死灰。
從這天開始,江小言就發現自己被徹底的關了起來,景晟華時常不來,偌大的別墅裏隻有她一個人,不,韓肖也在,但他好似得了景晟華的吩咐,從不與她交流,更不告訴她外界的任何消息。
同時,某一日清晨醒來,她發現自己枕下的手機也消失不見了,她不停的神經質般的翻遍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卻始終沒有找到。
最後,還是韓肖看不下去,不耐煩的告訴她別找了。
江小言半是期待半是害怕地看著他半晌,突然恍然明白了什麼,不由慘然一笑,無奈而又絕望。
韓肖撇撇嘴,似乎想勸,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於是從這天開始,江小言便深知,景晟華是鐵了心不放她走,斷了她一切可以聯係外界的渠道。
韓肖是個很盡責的人,好像很怕她會想不開,每天早晨會主動走進客廳,給她打開電視讓她看,電視上不拘播放什麼,總之越熱鬧越好。
江小言覺得他的做法有些多餘,她不會尋死覓活的,至少現在不會。人生還有這麼長,就算她做錯了事,也隻是做錯了,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妨礙到別人,至少不值得用死來懲罰自己。
她也不想看什麼電視,可韓肖每天都很固執的打開,給這個死寂的別墅裏添加一點動靜。
於是就算江小言不看,也時不時能瞄兩眼,看些關於娛樂明星的新聞什麼的,也稱得上是暗淡無光的生活中一點小小的樂趣罷。
這天,韓肖一如既往的打開了電視便走了,他知道江小言不看,可他就是覺得受不了這種安靜的氣氛,像牢籠又像墳墓,簡直沒有一點活力。
以前對江小言沒過多注意過,現在看來,她簡直像個垂幕之年的老人家,也不知道自家大少為什麼就那麼喜歡她。
等到了中午的休息時間,韓肖便如往常一樣準備關掉,可卻意外的看到江小言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屏幕。
韓肖有些欣喜,有種終於成功的自豪感,這種感覺甚至比成功完成景晟華交待的其它任何任務都更加讓他覺得驕傲。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江小言臉上雖然是在笑,但那笑容卻盡是自嘲,像是在痛楚的揮別那逝去的珍貴般,又有些卑微和消極,對自己,對未來。
一向粗枝大葉的韓肖有些莫名自己的感慨,居然也會像筆者那樣的酸腐,但這感覺是如此的真實,由不得他不去緊張。
景晟華很快趕了回來,韓肖三言兩語將自己的發現跟他講了一通,他緊張的闡述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凝重的語氣卻讓景晟華一點刺都不想挑。
“你說她是在看電視的時候?”
韓肖點頭以示肯定,“陳家那小子不是跟蘇委員家的千金定婚了嘛,陳老爺子許是覺得獨子大婚高興,於是便買通了新聞發了通告,看樣子像是要弄成世紀婚禮。”
景晟華銳利的眼鋒剜向韓肖,“陳煥瀾?”
幹嘛用這種要殺人的眼神嘛.......韓肖冷地縮縮脖子,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