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琳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她，“是因為你？”
江小言點點頭，哽咽著把事情的因果全說了一遍，蘇慧琳聽完她的敘述不由倒抽一口氣，額上滲出一層細密的薄汗。
“真是傻瓜！”蘇慧琳咬牙。
蘇慧琳的話江小言是認同的，自從她決定賣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和享受愛情和婚姻的資格，實在不值得陳煥瀾為她傾其一切換取自由的身份。
“你和景晟華......到底什麼關係？”蘇慧琳直勾勾地盯著江小言許久，突兀地問道。
江小言直覺蘇慧琳的問題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慘然一笑道：“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蘇慧琳皺起眉，她當然是不信的！
江小言隻覺得滿嘴苦澀，這話她自己都沒法說，什麼關係？買賣關係罷了，可她怎麼能厚著臉皮跟蘇慧琳講這樣的話呢？她說不出口。
她不願說，蘇慧琳也不能逼她，憑心而論，她真的很不開心，憑什麼她就能獲得他的關注和維護？！憑樣貌！憑家世！她又哪裏配的上他呢！
“小言。”
“嗯？”
蘇慧琳強笑道：“我拿你當朋友，沒想到你連句實話都不肯跟我講。”
江小言大驚失色，“不、不是的......”
“既然不是，那為什麼不肯跟我說？”蘇慧琳別過臉，‘難過’道：“還是你在氣我和煥瀾的‘未婚夫妻’關係？我不是說過麼，我和他隻是朋友。”
“別！你別這樣講！”江小言艱澀的開口，她覺得十分難堪，這世上的事，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當初她跟景晟華也簽過協議，不允許透露其中的任何內容，其中他們的關係都包括在裏麵。
許久，江小言不顧蘇慧琳期待的眼神，深深歎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說。”
左問右問她卻還是這樣講，蘇慧琳很是失望，心下生恨，沒想到這江小言心眼還挺多！值得警惕！
蘇慧琳有些不甘心，隻好旁敲側擊問陳煥瀾的事情，可沒說三兩句便又移到了景晟華身上，每每一談到他，江小言便開始沉默，任憑她怎麼問都不再開口。
蘇慧琳暗罵兩聲，見實在問不出來，幹脆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沒了蘇慧琳或真或假的探問，江小言便也不再開口，而豪賭上下又全知三樓正在做私局，更是沒人敢打擾，於是江小言和蘇慧琳所在的三樓門外一片死寂，隻隱約聽到海麵上驚雷不時劈過的聲響，擾的人心神不寧。
不知過了多久，江小言兩條腿都站麻了，門才‘啪噠’一聲開了。
倚在欄杆上的蘇慧琳見狀，忙擠開江小言急切的抓住陳煥瀾的手，身體和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轉向景晟華，“煥瀾！你怎麼樣！”
江小言本來就有些站立不穩，被她一擠一推險險摔倒，景晟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陰狠地盯著蘇慧琳，扭頭又斥江小言，“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