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寂靜無比,而琴砂閣的主殿中
“十二,你師姐說的可是真的?”主位的位墨衣男子慍怒的語氣顯使周圍的空氣都十分緊張。
“師父認為是這樣,那便是這樣吧,十二……無話可說。”跪在地上的女子神情並無多大變化,隻是額頭的些許細汗暴露了她的不安。
“你可知道這是大忌?”男子的語氣愈發危險,仿佛隨時要爆發。
“大忌?我當然知曉,師父呢?如果師父真的明白這是大忌,就該直接將十二逐出師門,而不是將我拖到這正廳來重複審問,讓我一遍又一遍的記住你的臉。”十二的語氣也開始漸漸生硬,不帶一點感情甚至表情漸漸失望。
“放肆!平日裏我是怎麼教導你的?這就是你與師父說話的態度?”男子的情緒驟然爆發,好似忍無可忍。
“師父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去管十二的說話態度?怎麼不應當是先解決了十二嗎?”十二的言語裏充滿了對那男子的嘲諷。
“好!好!這可真是為師的好徒兒!既然你一心想離開,那我就成全你,從今日起,段十二與我琴砂閣從此再無關係,你我師徒情分就到此為止吧,帶上你的東西,滾出琴砂閣,永遠不許踏進本閣一步,滾!”男子本是溫潤俊美的臉上此刻卻寫滿了暴怒,像是忍不住想將眼前女子撕碎。
“是,師父,從此十二便不能再跟隨師父左右,還願師父今後不要想起十二傷心難過便是。”段十二嘲諷的一笑,便立馬起身,轉頭向門外走去。
“師父就任十二離開琴砂閣?您真的相信大師姐說的是真話?”自屏風後走出另外一位男子皺眉問到。白衣上繡著幾支青竹,神色也似月色般淡淡。
“羽清,有些事你終究是不懂的。”段十二離開後墨一男子似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般語言突然變的軟弱。
“是,師父自有師父的考慮。”青衣男子仿佛要終結這個話題,站在一旁說完這句話便不語。
那墨衣男子便是段十二的師父,名為紀宸,他便是這琴砂閣的閣主,而那青衣男子,便是紀宸的二徒弟葉羽清,段十二則為小,他們上頭還有一位大師姐名為沐靈。琴砂閣是這夏央國最大的江湖組織。
據說琴砂閣的第一代閣主也是夏央國的第一位皇後紀依柳,在紀依柳的丈夫還未當上君主之時,朝內奸臣當道,國主沉迷美色全然不管邊關戰事吃緊,百姓痛不欲生,而三軍也由於一直缺乏管束而如一盤散沙,這時紀依柳的丈夫,也就是鎮遠侯秦鑭忍不住拍案而起,直接造反將國主推倒自立為王,而剛改朝朝內紊亂邊關又吃緊又由於昏君主世從不看重將才導致手下竟無有智有謀的武將可以派出邊塞,這時候秦鑭便忍痛那在這關鍵時刻,將自己的愛妻紀依柳派出,那時紀依柳的琴砂閣隻是以閣中人的超群琴技出名,偶爾鑽研以琴音傷人,君令一下,紀依柳自知自己既剛為一國之母,就要為這天下做出些什麼,也要為自己樹立好的國母形象,於是紀依柳便率當時閣中200餘人奔赴沙場,紀依柳作為鎮遠侯夫人自有較高謀略,而琴砂閣中人又善用琴音,傷人卻是犀利,但琴砂閣中習琴畢竟女子諸多,而區區憑閣中200人是遠遠不夠的,索性三軍隨懶散但人數卻是足夠的,可敵軍個個都能打,即便紀依柳的人手是夠的,這場征戰也是吃了大虧,最後生生讓琴砂閣一百七十餘人血灑沙場,而朝廷軍隊幾乎無人生還,傳聞當紀皇後帶領剩餘四十多琴砂閣弟子回歸之時,街邊百姓皆對其高呼“皇後千歲,在世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