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醒了?”總裁辦公室內側的休息室,廖思凡撐起上半身靠在床頭上點了一根煙,感覺到麵前的女人幽幽轉醒連忙掐了手中的煙。重新將自己埋入被中,雙手攔著她的腰肢。
“楚落月!你來這裏做什麼?”男人望著來人麵上一驚,手裏的包也掉在了地上,沒有拉上的手提袋裏飄出了打量的鈔票。楚落月隨手撿起了一張鈔票彈了彈,重新放回了男人的褲子兜裏。“你,你……你來幹什麼!”直覺覺得她來這裏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嘖嘖,張老,你這別墅裏麵可藏了不少的好東西啊。”看著打開的保險櫃,裏麵的金銀珠寶塞滿了櫃子。還有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嘖嘖,這幾年他倒是沒少斂財啊。“順便問一句,張老這麼匆匆忙忙的把家底都翻出來了,這是要去哪啊?”
“你……我,我當然是去養老了!我都不和你爭奪青幫了,大哥也答應放了我,你還來這裏做什麼!”張啟山擋在了保險櫃的麵前,一連戒備的看著楚落月和廖思凡。今日不是她一個人來,她的身側不但跟著廖思凡還跟了幾個男人,這五個男人他都見過,那其中的三個男人正是那日闖進青幫的三個男人!還有兩個男人隱約記得是在許家豪的生日宴會上看過!
“養老啊,這裏不能養老嗎?何苦還要跑到外麵去呢?你自己單身一個,在外麵要是出了點意外,我們也不好和叔說不是。”廖思凡拉著楚落月的走上前坐在了張啟山麵前的沙發上,神情一派悠閑,“你老在這裏養老,我們這些做小輩的還能照應著點不是?”
“你放……”感覺到廖思凡身後的那五個人傳來的淩厲的眼神張啟山識趣的沒講後麵的那個字說出來,“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你們無非就是想監視我!”張啟山恨恨的說道,早知道她答應的那麼幹脆,就知道其中必然有詐!
“嘖嘖,我們隻是來慰問你一下,順便來確認一件事情。”說著楚落月將手裏的文件扔到了茶幾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張啟山。隻見張啟山拿起了文件臉色瞬間變的蒼白。楚落月竟在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潤潤喉嚨緩聲說道,“我就說怎麼這麼奇怪呢,死了老婆孩子竟然連哭都不哭一聲,原來不是自己的啊。”
“你……你!胡說!”張啟山雙手拿著文件退後了幾步,不,不可能這個秘密幾十年都沒有人發現,證據也早已經葬入火海裏,這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查到!一定是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
“張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你當年霸占宋賈銘妻兒一家,帶著許家豪回家就是為了讓他信任你,好趁機將他的行蹤暴露給當年追殺他的人。隻不過他大難不死,你又趁亂放火將他們母子二人燒死在裏麵隻為了陷許家豪於不義,讓他對你產生愧疚!”楚落月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心裏仿佛有把火在燒,“虧得我叔對你如此,可是你卻在幾十年前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你說,我怎敢留你!”話落,幾把槍瞬間對準了張啟山。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張啟山顯然情緒有些不穩定,被幾把槍同時抵著的滋味並不好受,看著楚落月眼神裏流露出了恐懼,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先前是他浮淺竟然認為這個女人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你以為當年的宋賈銘死了,那你又知道現在的李醫生是誰?”楚落月一句話就已經讓張啟山在也說不出話來了。其實得知這個消息也不過是偶然,因為李醫生是許家豪的營養醫生,許家豪病倒他有著不可推脫的嫌疑,經過調查也確實是他所為,不過這背後卻另有隱情。最後經曆幾番周折才調查處,這個李醫生的本名叫宋賈銘而他來這裏隻是為了殺死許家豪以及張啟山為自己的妻兒報仇!
“宋賈銘已經全部交代了,他已經害過許老一回,得到了他應有的處罰。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如果當時不是許家豪躲避心切,其實明顯的就可以發現這對母子的不正常。隻是他當時沒有那個心思,所以一切終歸是因果報應,宋賈銘已經被他們送到了全封閉式的養老院,為此保全了他一條命,可是他的餘生卻要在與世隔絕的地方度過,想一想卻也孤寂無比。現在輪到張啟山了,可就沒這麼好命了……
“收拾幹淨一點。”說著楚落月不在看他,轉身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了幾聲微不可聞的槍響,張啟山最終在自己的錯愕,不甘,懺悔的神情中結束了自己的一聲,不過他死的倒也不孤單,至少他的身側還有一箱散落的鈔票,他的身後還有一櫃的珠寶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