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匕首給我,我們再每棵樹上都做上記好,這樣,我們也好找了。”眼下這個方法雖然有些不可靠,可是這也是唯一的方法。楚落月聞言點了點頭,將靴筒中的匕首遞給了廖思凡。
“我們走吧!”終於逃出的樹林,而此時他們又再一次返回了林中,並且向著深處走去。兩個人盡量輕的邁著步伐,自己聽著水聲,楚落月負責確定方向,而廖思凡則負責將每棵樹都刻上記號,盡量記住自己來時的路的特征,以及比較明顯的標誌,保證最快的找到出去的路。
“你聽,那聲音好像越來越大了。”楚落月拉著廖思凡的衣袖,語氣中掩飾不住的驚喜,從剛剛那充耳不聞的聲音到現在轟隆隆的水聲,張示著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水源了。“我們拐過去就應該看到了。”楚落月興奮的大步向前走去,完全忘了自己還是有病在身,一個眩暈讓她的身體支撐不住向後倒去。
“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好廖思凡在後麵直接擁住了她的身體,責怪的語氣中夾雜著關心。
“嘿嘿,人家心急麼,畢竟他現在和我們一起困在了這裏,自然要把他當成自己人一樣。”生怕廖思凡因此吃醋,楚落月連忙解釋道。而廖思凡又何嚐聽不出她是怕他誤會。而聽她如此說,心底竟然湧起一絲絲的甜蜜,那是不是證明,她的心裏已經有他了呢?
“笨蛋,我知道。快去找水吧。”兩個人依偎著並肩前行,不知轉過了幾道彎,刻畫了幾棵樹,直到聲音越發的震耳欲聾,兩個人才看到了那壯觀的激流。那道溪流一路向另一個方向沿了過去,溪水清澈見底,似乎還能看見在裏麵遊戲的魚。
楚落月二話不說撇開了靴子光著腳走下了下去,冰涼的溪水衝刷著她白嫩的雙腳,水沒過了她的小腿,有點冰冷。想到自己還在發燒,楚落月連忙將手帕浸到了水中,手帕上的紅色絲絲的溢了出來,一點點紅色順著水流一直飄走,知道不見了蹤影,而潔白的手帕因為被血水沁了太久,早已經變成了暗黃色。直到楚落月撮的手都有些疼痛方才滿意的將手帕擰幹。“好了,我們乘點水走吧。”
廖思凡點了點頭,用手中的葉子折成了兩個盛水的瓢,盛了滿滿的兩瓢水,“這個葉子很結實,夠撐到我們出去了,走吧。”
“你們終於舍得出來了,我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情!”龍亦單腳一蹦一蹦的迎上了從林子中出來的楚落月和廖思凡,樣子尤為滑稽。楚落月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說龍少,你這個樣子等著我們就好了,我們還怕你出事呢。”將水放到了地下,把龍亦扶好,用洗幹淨的手帕輕輕擦著龍亦腿上已經幹涸的血跡,手帕很快再次變成了紅色,打過來的一瓢水也就也變成了鮮紅色,還隱隱泛著腥味。
“好了!”由於條件有限,眼下隻能簡單的處理一下龍亦的腿。他的腿現在已經不再流血,幸好他的腿隻是皮外傷,隻不過是傷口比較深,並沒有傷及到骨骼,把手帕曬幹再給他包紮上,隻要不感染應該沒什麼問題,“要是在有些草藥的話就好了。這樣你能好的更快一些。”
“嗬嗬,就是有草藥,你楚大小姐認得清楚嗎?”即便如此,龍亦還是不忘調侃她。
“哼,別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楚落月不甘心的回嘴到。隨後三個人隻是哈哈大小。一陣風吹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香甜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