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從來都不是死亡,而是麵對死亡時的抉擇。

洛文

“你醒了?”房中楚落月幽幽轉醒就看見廖思凡一張略顯憔悴的臉正急切的看向自己。

“這裏是……”想要掙紮坐起卻耐不過一陣眩暈感,廖思凡見狀連忙將她扶起枕頭靠在床頭上讓她更舒服的靠在上麵。

“這裏是閣樓的一個房間。”轉身為她倒了杯水送到了嘴邊。

“謝謝。”接過水出落雨安靜的喝著,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內再度陷入安靜。

“你病發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終是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他們之間什麼時候會出現謝謝這麼生疏的詞彙了?

“那時候你正在氣頭上,而我也等不了。”楚落月冷靜的說道。直到現在她和他依舊冷戰中,而她也確實不能再等,飛鷹黨易主,那不知名的殺手組織也損失了大半,雇主的要求沒達成殺手組織也損失不小,他們又豈能善罷甘休。如果動作不快一點隻怕這次的合作也會從中破壞。

“楚落月,你到底想要怎樣?”抓住楚落月的手,廖思凡的眼神裏再次染上了怒意,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一定要怒火相向,到底是又是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的距離變得遙不可及?這些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我要怎樣?廖思凡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楚落月對上他好看的鳳眸,“從回到叔的生日你就一直鬧到現在,你夠了吧。廖思凡你也不小了,什麼是主次難道你分不清嗎?”

“我分不清?我要是分不清就直接殺過來了,還用在後麵像個變態一樣的跟著你?我分不清早就在你說喜歡那個死人的時候狠狠把你按在床上然後瘋狂的要你,直到你沒力氣再去想那個死人!”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楚落月再難保持平靜,臉色因為怒氣顯得有些漲紅。“廖思凡,請你對他保持著最起碼的尊重。畢竟,畢竟如果他還在,我也不會找到你。”

“你什麼意思?”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大手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與他對視“什麼叫他還活著,你不會找到我?”

“就是字麵上的那個意思。”下顎被他捏的隱隱作痛,可是她依舊倔強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楚落月在你眼裏我算什麼!”在心底拚命的告訴自己,這個問題不要問,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脫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怕,因為怕他不敢聽她的答案,因為怕他拚命的掏空自己的所有獻給楚落月隻為自己留下了一具軀殼。因為怕,他拚命的告誡自己,自己在她心裏是什麼都無所謂,隻要她在,隻要她愛,他的身體,他的心,他的一切都會毫無保留的獻給她。隻要她還有用到他的地方他都會為此赴湯蹈火並且甘之如飴。

“一個很重要的人。”前車之鑒告訴她他們的關係因為她說了那些傷人的話已經出現了裂痕,而且她再也不會因為怒火而說出違心的話。“廖思凡,你對我楚落月來說一直都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和其他無關,誰也代替不了。”他就是他,他對於她來說勝似親人卻不是愛人,她給不了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重要的人,南宮傲,李辰,洛文,沈行風,蕭揚對你來說都是重要的人。”不滿足這個答案,與其說不滿足不如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這麼多年的守護,這麼多年的努力在她的心裏卻隻是這個答案,這個答案對於他來說和看中他的辦事能力沒什麼區別。

“你就是這樣想的?”楚落月有顯然有些難以置信,隨後轉為了自嘲。楚落月你自以為他能懂得你的心意,很顯然你太高估他了。“那便這樣想吧。”說完不顧身體的不適下床整理好衣服離去。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門口。

“楚落月我不許你走!”快一步的擋在門口,高大的身影反手將她禁錮在門與他之間,“把話說清楚。”

“讓開。”楚落月也不掙紮,倒也不是她不想離開他的圈圉而是已經沒有力氣在讓她掙紮了。

“把話說清楚!”廖思凡一字一句的說道,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拆骨入腹。

“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讓開!”

“不讓!”

“廖思凡你要知道這裏不是你的地盤,南宮傲和行風還在下麵應付著,廖思凡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理智一點嗎?”廖思凡已然成了今天的焦點人物此時卻找不到人影,阿爾瓦又生性多疑估計早就在見到廖思凡的那一刻就已經去差人調查他了,到時候兩個人同時露麵不難猜出他們的關係。如果沙克幫襯著他們到好,但是他那個人亦正亦邪,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