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兒向一旁的葉深用眼神示意,葉深立馬搬了一把椅子到染煙身後:“司徒小姐,請坐。”
染煙這會逐漸冷靜,慢慢坐下,抬頭看著季悠兒:“大人,我二娘真的會是凶手嗎?”
季悠兒撓撓鼻頭,也不看她:“染煙姑娘,如果昨天我沒有派葉深去司徒府,也許你現在已經被迫在醉月閣接客了,或者因為寧死不從成了一具屍體,而那兩個下人的死我也不會知道。你二娘已經下手了,你就是受害者之一,你還要拖延時間跟我說廢話?”
“不,我就是……”染煙的話語中帶了一絲哭腔:“隻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大人之前懷疑二娘的時候我還抱著幾分僥幸心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想到父親引狼入室,我……”
“說什麼都晚了。”季悠兒打斷她的話:“如今盡快找到證據抓到凶手才是司徒大人最好的交代。”
“是。”染煙把眼角抹幹,說道:“昨天下午您離開以後,我想起您說的話,每一句都是懷疑二娘。我雖然與二娘不怎麼合的來,可是也想不出二娘為什麼要對父親下此毒手。晚飯之後我假意在花園散步,看到二娘回了房,趁沒人的時候到二娘的房外偷聽,可是房間裏一點聲響都沒有。我正覺得奇怪,突然有人從我背後捂住我的口鼻,將我帶進屋內。房間裏的確沒有人,可是那人不知轉動了什麼機關,一麵牆就自動分開了。那人將我帶進密室,我看見二娘和府中的幾個下人,還有一個不曾見過的年輕男子。我當時慌亂害怕,現在也說不清他到底什麼樣子。然後二娘直接就問我,到底與大人說了什麼,要是坦白,她就放我一條生路。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說什麼,那年輕男子似乎不耐煩,揮了揮手,便有幾個黑衣人帶上來兩個下人。那兩人不過剛剛跪下,就被黑衣人一劍削去了腦袋……”說到這裏,染煙捂住了嘴,極力隱忍著,不要吐出來。
季悠兒接著她的話:“那個年輕男子是在威脅你。你沒說話,他們就要把你送到醉月閣去?”
“是。”染煙此刻的臉色蒼白,再也說不出多的話。
季悠兒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年輕男子應該就是瑞陽王世子了。”
“瑞陽王世子。”染煙瞪大眼睛望著季悠兒,驚訝地問道:“瑞陽王世子跟我父親的死有什麼關係?”
“說不清楚的關係。”季悠兒無淡淡的說道:“這樣吧,等開棺驗屍之後,有了證據,我再來告訴你。”
郊外司徒家墓地。
墓地四周已經被提刑司的人圍的嚴嚴實實,群眾們雖然好奇,極力朝裏麵觀望,卻也看不真切。
葉深走到季悠兒身邊:“大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季悠兒還未答話,一旁的餘氏開口了:“季大人,開棺之事非同小可,若不是小姐報了案,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若是開棺之後,你能尋出蛛絲馬跡,這事也就算了。若是沒有,大人,你可想好如何給我司徒家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