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走吧,到時辰了!”總管恭敬的說道。
“走吧!”
出來了一個年紀約二十三四的英俊青年,他就是遏爾康榮,是滿族正紅旗的貝子,別人都稱呼他榮貝子,榮貝子的阿瑪在朝廷任四品官。雖然官階不大,但深受皇上器重。他這個貝子也是破格榮升的。但也因此,遏爾榮康過著和其他公子少爺不同的生活。。。。。。
即使不用為他的未來擔憂,但榮貝子依然不願屈服於命運的安排,他要用實力向皇上,阿瑪和額娘,文武百官,全天下的人們證明他的能力,這並不是靠阿瑪在朝廷的地位所得來“榮貝子”的稱呼。所以,今天他要去參加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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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是“爾談天下”。榮貝子則從容應對“治國平天下”。修身,齊家,方能治國平天下。對於當前局勢,也略做建議。北方蒙古境內汗王蠢蠢欲動,南方收成欠佳,朝廷不得不撥糧賑災。而對於與周邊臨國的交際政策他也發表了自己的建議。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正興高采烈的和管家在回府的路上,突然被一位姑娘撞了一下。她看起來是那麼脆弱,似乎遇到了天底下最悲慘的事情。她像一隻被風雨打濕了翅膀的小鳥,她的眼神中透出的是一絲涼霧。不,是絕望,她的眼底纏繞著隱約的霧氣,好象。。。。。。“你沒長眼睛嗎?連榮貝子也敢撞!”貝子的思緒被管家的斥責聲叫了回來。他用扇子向管家示意,管家立刻止了聲,向後退了兩步。“姑娘沒事吧!”榮貝子問道。“沒,沒事。”她稍稍點了一下頭,示意要走了。望著她的背影,她拖著疲憊的身子,低著頭,似乎不想知道自己要去往何處。貝子連忙追了上去,問道:“姑娘要去哪裏,你。。。。。。”便止住了,“去哪裏,我也不知道。公子,還有事嗎?”“不,姑娘誤會了。如若姑娘不棄,可否去鄙府上小住。”當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姑娘似乎被電觸了一下,“我可以嗎?公子可以收留小女子嗎”,在她的眉宇間似乎有懇求的含義。“貝子,這樣做。。。。。。大人要是怪罪下來。。。”管家膽怯的問著。“一切有我,你隻管給姑娘安排好房間,找兩個丫頭好生伺候著”我說道,“先帶姑娘回去,我剛考完科舉,我想自己走走”。“是,貝子。姑娘,請!”管家的態度馬上發生了改變。
榮貝子獨自在湖邊走著,看到湖邊的楊柳已新出的嫩芽,想起了“二月春風似剪刀”的詩句。春風微撫著大地,這位英俊的貝子一手持扇,一手後背,深藍色的滿族男長袍,外麵又穿著米黃色的馬褂,全是杭州高等絲綢料,腰間佩帶著一塊上等成色的玉佩。眉宇間突出的是一種讓人肅然起竟的威嚴,又像冬日裏的一縷陽光,讓人感到舒心。僅僅二十三四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成熟,穩重。老練。他的目光永遠是直的,看起來那麼自信,那麼有風度。春天,萬物複蘇,而自己,雖貴為貝子,卻不願把命運交給上蒼,不知自己此次能否高中。因為阿瑪而破格賜為貝子,以至於和其他公子少爺不和,被孤立。想到這裏,心中不免有幾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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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回來了,夫人和那姑娘正在偏廳裏聊天呢!”管家迎了出來。“知道了。”說著,便去看遏爾夫人。“兒子來給額娘請安來了!”。。。。。。偏廳中放著一張不大的圓形桌子,上麵鋪著一塊淡黃色的圓形布,還有幾個紅木圓凳,正中央是康榮的額娘,旁邊就是那個在路上相撞的姑娘。發飾是簡單的粉紅色的絲帶,她穿著漢家姑娘的服飾,也是以粉紅色為主。看上去是那麼和諧,那麼柔美,那麼純潔,似乎世間一切邪惡的東西都在此時消失。。。。。。“榮兒,來,快坐。聽管家說你很胸有成竹,快給額娘說說。”“考試題目無非是治國平天下,孩兒原來對此也略有研究。”榮貝子回道。“那就好,”老夫人一邊點著頭,一邊將目光轉移到身邊的姑娘身上,“靜柔這姑娘無家可歸,不如讓她留下來吧,府裏還能留下個人。”這位慈祥的老夫人抓著靜柔的手說。“是,額娘,孩兒也正有此意。”這也正和了榮貝子的心意。在靜柔住在府裏的這些日子裏,康榮和靜柔從起初的陌生,到後來的談心,他們好象似曾相識。康榮發現,靜柔很善解人意,性情溫柔,正如她的名字一樣,靜而柔,似乎早已是他的紅顏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