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快接近下午的時間了。
前一天的衣服已經完全不能穿了,她裹著被子滿屋子找了一圈。最後,皺著一張臉套上了一套男式的深色睡衣褲。
胡亂的洗漱一番,又坐回床上。
就這樣維持了近半小時後,她認命的承認這樣一直坐下去也不會改變她現在的處境。於是起身卷了卷長出大半截的衣袖褲腿,帶著義士般的悲壯心緒,走出門拜見她那位讓人難以猜測的未婚夫大人。
“別怕,這些我會處理,你隻管安心的待在那裏就好,這一段時間不要亂跑。”
咚咚一下樓,就聽到商禮爵低沉的聲音在樓梯的轉角徐徐響起,他平日裏清冷慣了的嗓音,不知是因為這陽光透進屋內,淡淡的灑在他微微垂眸的臉上,或是其他原因,竟讓咚咚有種從未有過的溫暖的錯覺。
她微微愣神,停下腳步,再回過神時,他已經掛斷電話,麵色平靜如常的向她走來。
“醒了?”他淡淡的開口。
想到昨晚的事,咚咚有些不知所措的避開他的目光,胡亂的點了點頭。
“想吃什麼?”似乎沒看見她的躲閃,商禮爵自然的拉過她的手,帶她往餐廳的方向走。
咚咚頓時被這溫情的瞬間迷惑,暈暈呼呼的跟在他身後找飯吃去了。完全忘了剛剛還好奇的那通疑似金屋藏嬌的電話。
吃過飯,在他多次似笑非笑的瞄向她身上肥肥大大的衣服時,咚咚終於紅著臉破功。
“我的衣服呢?”在他開口之前,咚咚先發製人的發問,暗想他應該不會吝嗇於賠她套衣服吧?
“你是指床邊的那團破布?”某人輕描淡寫的微笑,絲毫沒有愧疚之色,顯然沒有讓她如願的打算。
他的聲音太過曖昧,昨晚的記憶又浮於腦海中,咚咚又羞又憤的不再和他說話,狠狠的再次卷了卷又掉下來的衣袖,不再理他,轉頭往外走。
期間,她剛走出兩步,又差點被長長的褲腿絆倒,在商禮爵低低的笑聲裏,更快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商禮爵也不急著去追,仍然悠閑的握著茶杯,享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
果然,沒過幾分鍾,就看到她又拖著褲子跑了回來。
“門打不開!”
“嗯。”
咚咚敢怒不敢言,隻能一邊凶狠的腹誹他,一邊滿臉討好的貼過去拉他的衣袖,“我想要回家好不好?”
“不好。”他放下茶杯,順勢將她收進懷裏,“公司裏我已經幫你請了半個月假期,你就安心的待在這裏。”
“半個月?!”咚咚頓時炸毛,似乎也忘了兩人現在距離的曖昧,順著他的手臂爬到他肩膀上與他平視,“你給我請這麼長的假要我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