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連翹跨進玉人樓院門就覺出不對勁。
廊下隔三差五立著個年少的姑娘,模樣俊俏動人,僅是一位個挎刀佩刀,杏眼圓睜,讓他行來如芒在背。
抵達了樓前,進深的廳堂,牌匾:戒情堂。
兩側柱上一副對子:上聯是:遇人不淑妄動情意不幸癡心女;下聯為:始亂終棄狠心薄命應當死負心人。
匾下正中做了三把板凳,端坐著三位年少美貌的小姐,兩廂裏一字站開八位黑衣服衫女郎,個個粉麵含霜,俏目帶煞。
任連翹一瞅著這陣帳,不是大老爺過堂嗎?終不能夠不進,咳嗽聲,跨進堂來。
僅聽“啪”地聲清脆驚堂木,兩廂女郎喝起了“威……嚴……肅……穆”。
任連翹抱拳冷漠一笑說:“三位姑娘安好!”“啪”又是一聲驚堂,當中胖姑娘喝說:“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在下任連翹!”“你可知罪?”“這一位……罪在何處,還請紅紅小姐明言!”“哼哼,的確是負心人哇。
小雲,將罪狀念來與他聽!”“好,連……”段小雲差一些將“大兄”喊出來,被紅紅一瞪眼,忙改口說:“負心人聽著:一、罔顧情意,擅自逃婚;二、始亂終棄,極不道德;三……三、拋妻棄子,罪不可恕。
好了,就這三條!”任連翹歎說:“三位姑娘說逃婚我承認,僅是……連某是仍舊有妻室幼子,畏縮耽誤思思小姐芳華,才出此下策。
我願當麵向思思賠罪,求得原諒。
最少其它兩條,連某未為,畏縮承認,望三位小姐明察,體諒愚兄一大片苦心!”“什麼?”紅紅使勁一拍驚堂木,提高嗓門說:“竟然抵賴不承認,雲兒,小雲,上證據!”任連翹曉得這番進了玉人樓,姑娘們豈能輕饒本人,他仍舊有思維預備,被人罵也就罵吧,總比本人一位粗人耽誤思思的大好芳華要強。
因此他以為雲兒、小雲定是請思思出來衝著他責難。
誰知兩女一轉過身子,從屏風後三個人抱出一位小娃娃來。
任連翹看那三個娃娃,竟然生的一模一樣,怕僅有兩三個月大,粉胳膊粉腿,都裹了大紅的肚兜,想是龍鳳胎,煞是可人,不由訕笑說:“誰家孩童,好可人!”兩女懷裏抱了孩童,本來還班著的臉都有一些笑意。
雲兒逗著孩童說:“小龍,快一些看一看,爹爹來了!”任連翹心裏正古怪,紅紅一拍驚堂木,說:“證據在此,還敢抵賴?”“證據?什麼證據?”任連翹一頭霧水。
“的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神仙不叩頭,你睜大眼看一看,這三個小娃娃是何人的模子刻出來的?”任連翹拿眼細心來瞧,大吃一驚,一屁股坐立在椅上。
三個小娃娃竟可頭可模地象本人!雲兒和小雲一左一右將孩童塞在他懷裏,說:“小龍小鳳,看一看你們狠心的爹!”三個小娃娃果真似他得骨肉,四隻小胳膊小腿亂蹬,眼眸瞪著他,嘴中哦哦地講話,小臉上笑眯眯。
雲兒禁不住掉下淚來,說:“大兄,你……你如何能這一種忍心!”任連翹瞠目結舌,本人重來就沒有和思思圓房,何況即便圓房,總要有個十月懷孕吧,這然則月把,如何連孩童都有嘍。
可若說不是本人得,血濃於水的直覺,這一種可頭可模的,這……這……“紅紅、雲兒,你們將小龍、小鳳抱哪去了?”陶思思邊說邊從屏風後出來,一眼看到任連翹抱著孩童,愣了愣,麵上不禁飛起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