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見(1 / 2)

美麗的夕陽緩緩的落下,那金黃色的色彩漸漸地從綠葉上爬了下去。在這片黃綠相交的樹林中正走出一個身穿白衣的人,遠遠地看,看的並不是很清淅,身材竟讓人分不出男女。那樣一位妙人正背著裝滿草藥的簍籮走往前麵的小草屋。草屋裏空無一人,但很幹淨,想來是這位白衣人打理的。現在再細瞧,長長的黝黑頭發披散在身後,高挺的鼻,紅潤的嘴,最讓覺得不可思議的便是那雙眼睛,是冰冷懾人可卻仍那般媚眼勾魂~這僅僅看上去是個16,7的少年。

這個小小的草屋離城鎮有著十幾公裏的路程,每隔一段時間白衣少年便把草藥賣掉來補充家用。今天便是月底,找了些好的草藥,準備明天去買。清晨,大約太陽剛剛升起,少年便背起簍籮走了。城鎮今天特別的熱鬧,所有的衙門捕快都在監察著。懸賞的木牌上貼滿紙,可紙上畫的卻是同一個人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那是一個男人的頭像。

旁邊的大哥:“嘖嘖,這麼漂亮的人也是罪犯?!還是十惡不赦?!這世道變得還真快呀!”

“就是漂亮也沒用,你沒看見上麵寫著是重臣,八成是造反,事情敗露,跑了!”

“人家的事和咱又什麼關係,我活得好就行!”

也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哈哈,讓小爺我逮著了,一萬兩黃金可是我的了!”

少年用那漂亮的眸子瞟了一眼,便直直地向藥店走去。多少個春夏了,少年從來沒有關心過任何,於己有關的,於己無關的。少年的心就像在冰水裏浸過一般冷而堅硬。和藥店的掌櫃寒暄了幾句後,又去了各個市場買了些備用品。抬眼看看天色,暗叫一聲不好,便趕忙往回趕。然而雨如願地下了下來,越下越大。眼看就要到草屋了,加快了腳步,冷不防看到一窪窪的水坑,水色竟是血色。冷眸一立,眉頭微微皺了下,顧不得衣衫盡濕,搜了搜旁邊的草叢,一個青年躺在血色的泥土,血還在一滴一滴從已看不出青色的衣衫上落下,顯然傷的不輕。白衣少年,把了把脈,停頓了會,接著閉上眼,輕輕地歎了口氣:“唉~今世本是我的劫,切記不可招惹,不救吧~不救罷~”說罷,轉身就走。

可是,走到門口,突然覺得既然自己不問不聽不看,豈會在那兒停留片刻之閑,不由得嘲笑自己,無奈的搖搖頭。又回到了青衣男子的身邊,不知在跟自己說還是在跟那個像是死了的人說:“我從未親手救人,即孽緣,那生與死,皆與我無關,隻在造化。”說著抱起放在背上,回了草屋,把他放在了那幹淨略帶青草香的床上。出去了,許久,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裝滿清水的木盆。脫下他不知是何色的衣衫,兩處致命傷,四處重傷又打在經脈上,看著從那幾處滲滲地流出鮮血來,少年嘴角一勾,“沒想到還有一口氣在,還真是命硬。”抬手便用布擦了擦青衣人的臉,出現一張清秀的臉,雖然說不出哪裏很突出,但卻讓人很舒服的一張臉。使人不禁想看看,睜開眼,會是那般的眸子。眸子?眼睛?白衣少年手一緊,屏住了凝神,翻了翻他的眼皮,顯然中了劇毒,燒壞了眼睛。

“嗨~可惜了!”

猛然發現自己幾世都沒有過的歎聲,這下全都發在眼前躺在他床上的這個人身上,心中懊惱起來,便不再出聲,默默地為他擦拭著身上~

外麵的雨淅瀝瀝的小了很多,少年把傷口處理得差不多,綁上了紗布,給他蓋上了被子,自己去書櫥拿來幾本關於眼病的醫書。現在最難治的就是這雙眼了。便陪在床邊靜靜地看書,又時不時地摸摸青年的額頭,心想,半夜會發燒吧。起身,從藥櫃裏拿出貼著白色封條的小罐子,倒出三粒黃豆粒大小的藥丸,放入水中,藥丸瞬間便化了,成了一碗藥水。

半夜,青年發起燒來,燙的嚇人,原本紅潤的嘴幹裂發白,不要說喝藥就是張嘴都很難,還不時地說一些不知明的話。少年有些發難,藥水灌不進去,隻好又蓋了層被子,見出了些汗,可燒還是沒退,一咬牙,用嘴一點點去喂他,青年好像很是喜歡,不僅把藥喝了,還勾起了少年的舌頭潤吸~末了,少年的嘴似稍稍的有些腫,青年才肯罷休。

第二天,天已放晴,晌午時分,床上的人動了動,應是醒了。

“你醒了。”一個清晰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因是少年,聲音與女孩無異。青年頓了頓,用略帶沙啞的但依然讓人覺得清新的聲音道:“恩,多謝姑娘了。”又摸了摸身上新換的衣服,臉上微微紅了一下,又說道:“謝姑娘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