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初覺得,自己活下來就是受折磨的,當聽到芳姨說,“初初,明天你先去外科。”的時候,何以初覺得自己的世界突然黑暗了。
去了外科之後,何以初和顧辰蕭碰麵的機會也就多了,正合顧辰蕭的意,見習護士不比正式護士,就以跑腿打雜的,何以初覺得自己就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就往哪裏搬。
“啊。。。好痛好痛好痛。”
“你叫什麼,又不是拆你的線。”顧辰蕭白了一眼一旁的何以初。
“額,我幫他叫。”何以初心顫顫的說,盡管每天看著那麼多病人換藥拆線,何以初心裏還是發麻,那得多痛啊,一根一根的線從新生的肉芽裏扯出來。何以初是親眼看見一個大叔拆線的時候哎喲連天叫哭了的。
“顧辰蕭,你每天幹著這種傷害人的事不會良心不安啊。”某天下午,何以初在顧辰蕭辦公室偷偷歇腳。
“不會說話就閉嘴。”顧辰蕭就沒從何以初嘴裏聽到過什麼好話。
“什麼啊,我說錯了嗎。”何以初窩在沙發上,嘟著嘴說。
“明天陳醫生會回來上班,你小心點。”
“很恐怖嗎,有我媽恐怖嗎。”
“你試試就知道了。”顧辰蕭無語“總之做事小心點。”
“切,我做事一直很認真的說。”
顧辰蕭也不反駁,何以初這種人,向來吸取教訓隻是事件發生的當天,回家睡一覺,第二天就屁事沒有了。
“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啊。”何以初唉聲歎氣道,顧辰蕭看著何以初,搖搖頭,實在看不出來這姑娘哪裏適合當護士了。
第二天何以初看見陳醫生的時候,完全合乎自己的想象,地中海,身體有點發福的小老頭,一看就不是個親切的主。
何以初在醫院的事件陳海康也聽說了一些,不過看見何以初之後,陳海康倒挺喜歡這姑娘的,人人都覺得何以初不是當護士的料,陳康海到不這麼認為,他覺得何以初看上去迷糊,其實卻是個很細心的孩子,並且讓人莫名的感受到一種親切感。
他覺得何以初不想其他實習護士,她能找到事做,盡管隻是整理被單這些小事,不用人安排,自己知道該做什麼。
在外科實習兩個星期後,何以初便被安排到婦產科,看見柳含煙時,何以初心裏那叫一激動,格外親切。
“柳姐姐你是婦產科的啊。”何以初每次路過柳含煙辦公室總要竄進去聊幾句。
“嗬嗬。”柳含煙笑了笑,這性子,不愧是何以初。
“柳姐姐,我問你,理你覺得順產好還是剖腹產好。”
“順產。”
“哦,可是順產好痛的說,我在想我到底是要順產還是剖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