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序列2(3 / 3)

水瀉不止須用白術、茯苓為君,佐以芍藥、甘草。穀不化,加防風。小便黃澀黃檗、澤瀉。小便不利黃檗、知母為君,茯苓、澤瀉為使。心煩口渴幹薑、茯苓、天花粉、烏梅。禁半夏、葛根。小便餘瀝黃檗、杜仲。莖中刺痛生甘草梢。肌熱有痰須用黃芩。虛熱有汗須用黃芪、地骨皮、知母。虛熱無汗用牡丹皮、地骨皮。潮熱有時黃芩。午加黃連,未加石膏,申加柴胡,酉加升麻,辰、戌加羌活,夜加當歸。自汗盜汗須用黃芪、麻黃根。驚悸恍惚須用茯神。一切氣痛調胃,香附、木香。破滯氣,青皮、枳殼。泄氣,牽牛、蘿卜子。助氣,木香、藿香。補氣,人參、黃芪。冷氣,草蔻、丁香。一切血痛活血補血,當歸、阿膠、川芎、甘草。涼血,生地黃。破血,桃仁、紅花、蘇木、茜根、玄胡索、鬱李仁。止血,發灰、棕灰。

上部見血須用防風、牡丹皮、剪草、天麥門冬為使。

中部見血須用黃連、芍藥為使。

下部見血須用地榆為使。

新血紅色生地黃、炒梔子。

陳血淤色熟地黃。

諸瘡痛甚苦參為君,黃芩、黃連為臣。佐以甘草,作為引經藥。十二經皆用連翹。知母、生地黃酒洗為用。參、芪、甘草、當歸,瀉心火,助元氣,止痛。解結,用連翹、當歸、槁本。活血去血,用蘇木、紅花、牡丹皮。脈沉病在裏,宜加大黃。脈浮為表,宜行經,用芩、連、當歸、人參、木香、檳榔、黃檗、澤瀉。自腰以上至頭者,加枳殼引瘡。加鼠粘子,出毒消腫。加肉桂,入引血化膿。堅硬不化膿者,加王瓜根、黃藥子、三棱、昆布。

上身有瘡須用黃芩、防風、羌活、桔梗。上部黃連,下身黃檗、知母、防風,用酒水各半煎。引藥入瘡,用皂角針。

下部痔漏蒼術、防風為君,佐以甘草、芍藥,並根據病情加減。

婦人胎前有病,以黃芩、白術安胎,然後用治病藥。發熱及肌熱者,黃芩、黃連、人參、黃芪。腹痛者,白芍、甘草。

產後諸病忌柴胡、黃連、芍藥。消渴去半夏加白茯苓,喘嗽去人參,腹脹去甘草,血痛加當歸、桃仁。

小兒驚搐與破傷風同。

心熱搖頭咬牙額黃,黃連、甘草、導赤散。

肝熱目眩,柴胡、防風、甘草、瀉青丸。

脾熱鼻上紅,瀉黃散。

肺熱右腮紅,瀉白散。

腎熱額上紅,知母、黃檗、甘草。

陳藏器諸虛用藥凡例眾病積聚,皆起源於虛,虛生百病。五髒所積之疾,六腑所聚之病,麵對如此種種,醫者大多依從古舊藥方,不做任何增減。如果虛證加上勞損,其弊萬端,醫者更應隨著病證增減藥物。古時善於治病的醫者,皆自己采藥,審查藥物之主要藥性,采藥時節之早晚,早則藥勢未成,晚則盛勢已歇。今天的醫者,根本不是自己采藥,不管節氣早晚,不知冷熱消息、分量多少,因此隻是徒有治病之名,永無必愈之效,如此,實在讓人困惑。因此,本人重新審查了藥性之冷熱,記錄了古方中應該增、減的主要藥物。

虛勞頭痛複熱加枸杞、葳蕤。

虛而欲吐加人參。

虛而不安加人參。虛而多夢紛紜加龍骨。虛而多熱加地黃、牡蠣、地膚子、甘草。虛而冷加當歸、芎、幹薑。虛而損加鍾乳、棘刺、蓯蓉、巴戟天。

虛而大熱加黃芩、天門冬。

虛而多忘加茯神、遠誌。

虛而口幹加麥門冬、知母。

虛而吸吸加胡麻、覆盆子、柏子仁。

虛而多氣兼微咳加五味子、大棗。虛而驚悸不安加龍齒、沙參、紫石英、小草。若冷,則用紫石項、小草;若客熱,即用沙參、龍齒;不冷不熱,皆用之。虛而身強、腰中不利加磁石、杜仲。虛而多冷加桂心、吳茱萸、附子、烏頭。虛而勞、小便赤加黃芩。虛而客熱加地骨皮、黃芪。虛而冷加黃芪。虛而痰、複有氣加生薑、半夏、枳實。虛而小腸不利加茯苓、澤瀉。虛而損、溺白加厚樸。髓竭不足加生地黃、當歸。肺氣不足加天門冬、麥門冬、五味子。心氣不足加上黨參、茯神、菖蒲。

肝氣不足加天麻、川芎

。脾氣不足加白術、白芍藥、益智。腎氣不足加熟地黃、遠誌、牡丹皮。膽氣不足加細辛、酸棗仁、地榆。神昏不足加朱砂、預知子、茯神。

張子和汗、吐、下三法人的身體分為表、裏,氣血也有虛、實。良醫先治實,後治虛,粗醫或治實,或治虛。謬醫則弄不清虛實。惟庸醫能補虛,不敢治實。全世界都不缺少他們的錯誤。這就是我著此“三法”的原因。

疾病並非人身固有之物,它們或從體外侵入,或自體內滋生,皆為邪氣。人中了邪氣,趕走它即可,不能挽留。留下它,輕則時間久了可能自己消失,重則經久不止,甚至暴死。若在去邪之前施以補劑,就好比盜賊還未出門就開始修葺房屋,這樣,真氣還未充盈,而邪氣早已橫行肆虐。惟有脈正下虛、無邪無積之人,方可討論滋補的話題。他病惟有先用“三法”,攻去邪氣,則元氣自然恢複。《素問》中說,辛甘發散、淡滲泄為陽,酸、苦、鹹湧瀉為陰。發散歸於汗法,湧歸於吐法,泄歸於下法。滲解表同於汗法,泄利小便同於下法,皆不言補。所謂補者,辛補肝,鹹補心,甘補腎,酸補脾,苦補肺,其中更有君、臣、佐、使之別,皆用來發汗、生津液、通氣血,並非今人所謂溫燥邪僻之補。其實,草木皆可治病,病去則五穀、果、菜、肉都成了補養之物,當然還要它們是否與五髒相宜,不可偏傾。若以藥為補,即使是甘草、苦參,久服必有偏勝增氣導致夭亡之顧慮,何況大毒有毒呢。所以,“三法”猶如刑罰,粱、肉如道德教誨。治理亂世用刑罰,治理太平之世用道德,一個道理。我用“三法”,常兼顧眾法,有抑有揚,有堵有導,有增有減,有延續有製止。醫者不得我法而反汙蔑它,悲哀啊!如果因涎漉涎,取噴嚏追淚,凡上行者,皆為吐法。熏蒸、渫洗、熨烙、針刺、砭射,導引、按摩,凡解表者,皆為汗法。催生、下乳,磨積、逐水,破經、泄氣,凡下行者,皆為下法。天之六氣,風、寒、暑、濕、燥、火,引發的疾病多在上部;地之六氣,霧、露、雨、雪、水、泥,引發的疾病多在下部;人之六味,酸、苦、甘、辛、鹹、淡,引發的疾病多在中部。致病原因有三類,治病方法也有三種。風寒之邪,鬱結於皮膚之間,滯留於經絡之內,引起疼痛麻痹、腫癢痙攣,皆可用汗法醫治。痰飲宿食在胸膈引發諸病,皆可以湧法消滅。寒濕、火熱鬱積下焦引發諸病,皆可用下法治療。

汗法風寒、暑濕之邪,入於皮膚未深,欲快速除去,莫如發汗。此即所謂開玄府而逐邪氣。有數法:有溫熱發汗,寒涼發汗,熏蒸發汗,導引發汗。《本草》考證:荊芥、薄荷、白芷、陳皮、半夏、細辛、蒼術、天麻、生薑、蔥白,辛而溫;蜀椒、胡椒、茱萸、大蒜,辛而熱;青皮、防己、秦艽,辛而平;麻黃、人參、大棗,甘而溫;葛根、赤茯苓,甘而平;桑白皮,甘而寒;防己、當歸,甘辛而溫;官桂、桂枝,甘辛而大熱;厚樸、桔梗,苦而溫;黃芩、知母、枳實、苦參、地骨皮、柴胡、前胡,苦而寒;羌活、獨活,苦辛而微溫;升麻,苦甘而平;芍藥,酸而微寒;浮萍,辛酸而寒。以上皆為發散之藥。善用藥者,當熱而熱,當寒而寒;不善用藥者,與此相反,則病有變。凡破傷風、小兒驚風、飧泄不止、酒病人病,皆宜用汗法。

吐法凡病在胸膈中脘以上者,皆宜於吐法。據《本草》考證:吐藥之苦寒者,瓜蒂、梔子、茶末、豆豉、黃連、苦參、大黃、黃芩;辛苦而寒者,常山、藜蘆、鬱金;甘而寒者,桐油;甘而溫者,牛肉;甘苦而寒者,地黃、人參蘆;苦而溫者,青木香、桔梗蘆、遠誌、厚樸;辛苦而溫者,薄荷、芫花、鬆蘿;辛而溫者,蘿卜子、穀精草、蔥根須、杜衡、皂莢;辛而寒者,膽礬、石綠、石青;酸而寒者,晉礬、綠礬、齏汁;酸而平者,銅綠;甘酸而平者,赤小豆;酸而溫者,飯漿;鹹而寒者,青鹽、滄鹽、白米湯;甘而寒者,牙消;辛而熱者,砒石。諸藥中,常山、膽礬、瓜蒂有小毒,藜蘆、芫花、砒石有大毒,其餘吐藥皆無毒。用法:先宜少服,如不吐則逐漸增加,並以雞羽撩撥;還不出,則投以齏粉。如果吐至眩暈,不必驚疑,隻需飲冰水清水立解。強者可一吐而安,弱者作三次吐之。吐後忌飽食酸、鹹、硬、幹、油肥之物。吐後心火既降,陰道必強,大禁房事、悲傷、憂慮。不可吐者:性剛暴好怒喜淫者;病勢已危、老弱氣衰者;自吐不止者;陽敗血虛者;吐血咯血漱血崩血溺血者。

下法積聚陳食於腹中,鬱結寒熱於體內,必用下法。陳食去而腸、胃潔淨,寒熱進而營、衛暢通,因此,下法亦有補法之說。《本草》考證:瀉下之藥中,藥性寒者:戎鹽之鹹,犀角之酸鹹,蒼鹽、澤瀉之甘鹹,枳實之苦酸,膩粉之辛,澤漆之苦辛,杏仁之甘苦;藥性微寒者:豬膽之苦;藥性大寒者:牙消之甘,大黃、牽牛、瓜蒂、苦瓠、牛膽、藍汁、羊蹄根苗之苦,大戟、甘遂之苦甘,樸硝、芒硝之苦寒;藥性溫者:檳榔之辛,芫花之苦辛,石蜜之甘,皂角之辛鹹;藥性燥熱者:巴豆之辛;藥性寒涼者:豬羊血之鹹;藥性平和者:鬱李仁之酸,桃花之苦。以上皆為瀉下之藥。惟有巴豆性熱,非寒積不可輕用。不可使用下藥者:洞泄寒中者,表裏俱虛者,昏厥而唇青手足冷者,小兒病後慢驚者。誤下必導致殺人。其餘寒熱大積大聚,導致大痞大秘、大噪大堅,非下不可,可用此法。

神農本草經目錄[時珍說神農古《本草》凡三卷,三品共三百六十五種,首有《名例》數條。至陶氏作《別錄》,乃拆分各部,三品也被移改,又拆出青葙、赤小豆二條,故有三百六十七種。曆經唐、宋,屢經變易,舊製莫考。今又並入許多,故存此目,以備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