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一邊往我書包裏塞雞蛋牛奶一邊囑咐我,裳裳到了新的學校要合群啊。
我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恩”了一聲接過書包往後背一甩,踩著自行車頭也不回的往細雨裏鑽,媽媽在後麵直嚷,裳裳傘,別忘了帶。
我說沒事,要遲到了,我的趕緊走。兩年時間裏這可是我第五次轉學,今天第一天上學我可不能遲到啊。想到這裏,我的腳不知不覺加快。
眼睛片在雨中開始變的朦朧,不知為何我邊擦鏡框居然還把車開的飛快,忽然我看見在我三米之遠有一個大水坑,說是遲那時快,在進入水坑的前一秒來了一個緊急刹車。
我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還好對的起我今天穿的新買的白色裙子——沒有濺到裙子上。
“呼——”一輛摩托車從我身邊惡作劇的飛過。濺起的水花,白色裙子,還有裙擺上的泥巴,腦子一片空白。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輛車又倒了回來,於是乎,再一次上演濺起的水花,白色裙子,還有裙擺上的泥巴,我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心裏麵如同炎熱的夏天胸口裏突然被塞滿了棉花,稠密而燥熱。
他停在我麵前,漫不經心的說,那個,對不起啊,我趕時間。和我說話的時候似乎沒有取下戴著安全帽的意向。
真的是個沒有禮貌的家夥,可是我敢怒不敢言,也許,這樣的禮遇我遭遇多了,也就習慣了,習慣了也就變的開始麻木。
真不好意思,這麼白的裙子就被我這個急性子糟蹋了,喏,這錢給你的,你自己重新買條新的或用來幹洗,我想,這些都足夠了。他自顧自的說,一邊掏錢。
我立在那裏,沒有接的意思。
還嫌少,再給你一張。說完他用從錢包裏抽了一張出來。
他的手停在空氣中,我覺的紅色的鈔票特別的惡心。感覺在心裏的某個角落被汙染了。
你應該把帽子取掉。我重重的說。眼前的這個人,泛白的牛仔褲配雪白的板鞋加上一件藍色的t恤,應該有一米八的個子吧,他跨在摩托車的姿勢特別的瀟灑。雖然他始終沒有取下帽子,憑感覺,他的麵容應該是很驚人吧,可為什麼他的行為和他的長相不打調呢……
喂,你到底要不要,是不是嫌錢少。他有點聒噪起來。
那道你不知道和別人說話時戴帽子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可以,這可是你自己找的。他把帽子狠狠的取下來,把臉湊到我麵前。
一張菱角分明的臉,長長的碎發像楊柳一樣垂落下來,幾乎遮住了眼睛,不過,終久還是沒能遮住像蚯蚓般的傷疤,左邊的臉從嘴角一直延伸到眼角旁,凹凸不平的傷痕如腐爛的葉子。
“啊!”我本能的叫了出來。
“叫什麼叫,你不和我一樣”,他有點厭煩,白了我一眼,“是你自找了,我可不負責。算我們扯平了,給!”他把錢仍在自行車的籃筐裏,風一樣的卷土而去。
同學們,安靜,來給你們介紹,今天有新同學加入我們班級。來,林裳,向大家做自我介紹。班主任李老師和藹的把我拉到講台中間。
此時,班級裏小聲的議論起來,有竊竊私語的,有輕輕譏笑的,有做怪異的鬼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