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標槍簡直比弓箭還要快,帶著風聲,朝劉哨官而去。
旁邊一個騎在白馬之上的羯胡騎兵,瞪大雙眼,看著這標槍,朝自己而來,他不知道是忘記躲閃,還是有點懵,嘴巴張的大大的。
說來也巧,那標槍正從他嘴巴裏穿過去,從腦後傳出。標槍穿出有一半長,餘勢未盡,將他從馬上帶落馬下。
這些人當中,頓時一片慌亂,連忙將包圍圈重新布置。
就在這時,兩麵山坡之上,殺聲四起,一個個光明軍士兵,舉著長槍,在各級軍官指揮下,排成隊,排成行,朝前走著,嘴裏還高喊著:“殺!殺!殺!”
羯胡兵都是彎刀,在長槍麵前毫無優勢,尤其是成隊成排的長槍麵前,簡直毫無招架之力,紛紛倒地。
劉哨官正慌亂,不知發生何事,隻見那東邊的山坡上,剛才丟短槍之人,已經離自己不到兩丈遠。
他感覺有些麵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正遲疑間,隻聽那年輕人道:“隊正,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哎呀,光明法師,你是假法師,原來是真正的山匪。
劉哨官還沒來的及回話,隻見這年輕人,掄起手裏黑黑的镔鐵槍,往前一掃,從北到南,足足有兩丈多。
這個長槍畫的圓裏,三個羯胡兵頓時摔落下馬,有兩個舉彎刀相抗的,彎刀都飛到南邊不知多遠的地方。
一周騎兵,哇呀呀怪叫,有兩個舉起弓,搭上箭,正準備射,發現陳原已到劉哨官北麵,離他不到兩尺的距離。他們也隻好不斷重新瞄準著陳原,不敢隨便放箭。
劉哨官右手拿著彎刀,毫不猶豫,照著陳原麵門拍去。
陳原一閃躲,他左手一提韁繩道:“讓開,讓開。”
棗紅馬往前一衝,陳原拿著的镔鐵槍本想擋那彎刀的,發現劉哨官已經跑出一丈開外。
再次掄起镔鐵槍,往左一掃,又打在4個羯胡兵腦袋上,兩個羯胡兵當場是頭上腦漿迸裂,還有兩人飛起,摔進一旁路邊的草叢裏。
往右一掃,又有3人落馬。
陳原正想追劉哨官,發現前麵兩隻弓箭正瞄準自己,耳旁聽的一聲起,兩隻弓箭朝自己頭頂飛來。
他一低頭,躲過這兩隻箭,彎著腰,舉著镔鐵槍,往前跨一步,镔鐵槍朝前來回一掃。
剛好砸在那兩個弓箭手戰馬的馬腿之上,兩匹戰馬同時一聲希律律長鳴,猛地向前一跳,馬上兩名羯胡騎兵,立刻趴到馬背上。
陳原仔細朝前看,這兩匹馬都是被長槍打中一條馬腿,隻能讓傷腿蜷起,剩下三條腿的戰馬還在一晃一晃的朝前跑。
陳原一笑,加快腳步,朝前追去。隻是這山穀裏,血水橫流,血泥遍地,屍體傷員橫七豎八,死馬傷馬橫亙路上。
陳原腳下的鹿皮靴子,沾滿血泥,再也跑不快,在這泥窩裏,跑起來,身子來回的歪斜。陳原有些哭笑不得,盡管前麵的戰馬也跑的不快,可是距離似乎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