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笑,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名人。估計明天的雜誌報紙,尤其是網絡上會說成什麼?誰說中國人的聯想不夠豐富。記者就是最好的例子。
任雪從病房子裏出來,看到滿樓這道的記者,立刻就明白了一切,走上前去,喊道:“你們這些無聊的記者,拍什麼拍?這麼大點兒事情至於這麼隆重嗎?你們趕快給我走!”記者見有人發了火,灰溜溜的低下了頭,看樣子今天的采訪不會有什麼結果。
“蕭然醒了……”任雪小聲地說。她說是說給所有人聽,當然也包括我。
陳楚歌立刻轉身走進病房,蕭然的弟弟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我聽到花棲醒了的消息,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心頭上的石頭算是落在地,扒拉開記者,轉身離開。我默默地想著,如果來世還是今世的重複,縱然多情要比無情苦?如果來世還是今世的重複,我是否還是這樣假裝不在乎?我不是不在乎,我明白,有時候愛的逝去是永恒。
“安哥!”任雪在我的背後喊道。
我猛然回頭,看到任雪快步走了過來。“任雪。”
任雪甩開記者,“你放心,蕭然剛才跟我說沒有怪你,這是意外,你為什麼不去看她,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蕭然。”
“喜不喜歡已經不重要的,現在我是南林的丈夫。任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天我撞蕭然的時候,就是想打聽你的消息的。”
“幹什麼找我?”
我笑笑:“以後再說吧,先把蕭然的事情解決完。”我站在病房的外麵,從門縫裏看去,陳楚歌雙手緊緊握著蕭然的手,眼淚流了下來。他親了蕭然的手,“蕭然,當時我聽說你被人撞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擔心。真的,如果失去了你,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活下去?”
陳楚歌平時都是很嚴肅的。我沒想到這次竟然說出這麼詩情畫意的話來。
蕭然無力地說,“楚歌,不要讓他們為難黃子安,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媽呢。”
“我們沒有告訴她,她身體不好,我怕說了她會受不了。”蕭然露出了笑容,眼神中的善良更加暴露無疑。眼神騙不了人。
我滿臉的頹廢,胡子和頭發都整理,早晨的時候在半路上的民生源早餐廳裏買兩個火燒夾肉和一杯豆漿。當我接過店主找的零錢的時候,無意地看了一眼報紙,我的照片映入眼中。
《XX日報》,《XX青年報》,《XX生活報》還有其他的一些報紙和雜誌首頁上麵都是我和陳楚歌。
陳楚歌與情敵黃子安在醫院相見之後……
新的戀情與舊情碰撞在一起,蕭然女士會何去何從?
報紙上的內容更是胡說八道。蕭然的弟弟本來借著輿論讓我身敗名裂。可是現在也說不清楚究竟是詆毀我還是在貶低他的姐姐。
店主開起了玩笑,“您說說,這個黃子安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竟然敢搶陳楚歌的女人……”
“啪”歐陽把報紙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大聲地嚷嚷道:“安子,你看看,這群狗仔隊寫的,完全胡說八道,尤其是這個《XX娛樂報》寫的更他媽的不是東西,甚至編造你打傷陳楚歌然後把蕭然騙了,做了你的女朋友。還把她無情的拋棄。什麼他媽的東西?安子,你別生氣,回頭我就把娛樂報給砸了!”歐陽氣的呼哧呼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