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開著奔馳停在一個舊小區的停車位上,掏出電話,“陽光啊,知道我是誰嗎?”
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誰呀。”
我笑笑說:“我是冰封呀。”
“你在哪啊?”
“我在你家樓下呢,我開著一輛紅色的馬自達六,車牌號是六六八八八。”
“哈哈哈,你就騙我吧,那輛車是我們一個小區的,開車的是個三十多歲禿子。“
我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那個禿子是我兒子,經常開著我的車。”
電話那頭笑的更厲害了,“你等我會兒,我擦擦頭就下去接你。”
陽光是的我微信上的一個好友,後來才知道她是個做假證的,當時我沒以為什麼,聊過一段時間,不過一直沒有見麵。誰會想到,一個做假證的現在居然有用了。沒過多久,我看到樓道裏出來一個女人,沒錯就是陽光,我見過她的照片。
我按了一下喇叭,陽光向我這裏看過來,我伸手衝她打著招呼。她摟緊自己的衣服衝著我跑了過來,一下子鑽進了我的車裏,“凍死我了。”
“你怎麼不讓我上去,是不是屋裏住著男的。”我調侃說。
陽光在微信裏與我很熟,搖搖頭,“拉機吧倒吧,我單身呢,你怎麼今天想起找我來了。對了,你不是說是一個窮鬼嗎?開著奔馳六百叫窮鬼?”
“你二呀,騎著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我是開車的司機。”
陽光顯然不信,“我才不信呢,就你這司機兩天就得開除了,車都不擦,你看看都髒成什麼樣了,在車裏亂彈煙灰。說吧,找我幹什麼,不會找我辦假證吧。”
我把煙頭扔以車外,“你還真說對了,我是來辦假證的。”
“犯事了?”
“沒有,朋友有用,辦結婚證。”
陽光又嗬嗬的笑起來,“結婚證,我靠。從我手裏的假證出過無數,我還是第一次辦結婚證,這玩意兒有什麼用。既不是有效證件,而且現在開房也用不著。”
我歎了口氣,“存在既是合理,多長時間辦好。”
“你要哪種吧?”
“當然是越真越好了,帶鋼印的。”
陽光點點頭,“行,把相片給我,明天我給你做好。”
我從口袋掏出相片給了陽光,看了看,“這女的是誰呀,長得不錯,你的朋友?”
“我說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啊,讓你辦就辦了。明天我來取,還等著用呢。”
陽光假裝不耐煩的說:“行了,知道了,這就這麼點兒事嗎?明天早晨你就過來拿吧。現在你也有時間,跟我去辦點兒事吧。”
“幹什麼去!”
“帶我去名剪,我去做做頭發。”
我啟動了車子,“行,走。”
第二天早晨我又一次找到了陽光,她很痛快的把證件給了我,我看了看,“做工還真是不錯。”
陽光伸出了一支手,“拿來吧。”
我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呀?”
“一本一百二,兩本二百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