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的老姨夫擺擺手,“今天晚上是我閨女的出閣晚宴,誰要跟我談生意上的事我就跟誰急,今天我們不管別的,隻管喝酒。小黃,過來過來。”
我有些受寵若驚,站了起來,“老姨夫。”
“坐我這,坐我這,小然找你這樣的男朋友我還看的過去,聽說你是東華理工大學畢業的。”
我點點點頭,“是的,學的程序設計。”
蕭然的老姨夫給了我一支《紅梅》煙,“你說小然吧,去美國留學,學了半天有什麼用,要我看來,中國的大學不見得比外國差。現在的國人太崇洋,美國佬的有什麼好,要說學英語,有多少用的著,現在這教育取消了英語是對的。”
“現在國內的教育就是這樣,不過美國的教育我們也可以學習,取消應試,降低難度,這樣人的素質才能得高。”
陳楚歌打斷了我的話,“黃先生,你的看法有些武斷,如果沒有考試,怎麼競爭。”
“這就不對了。”蕭然的老姨夫說:“小小新西蘭人口少,但人家那國家百分之八十五的農民都是大學,我們呢,考試沒考上,花錢就可以上,教育成了商業化。地域限製,河北分數一百,到了河南八十,在受教育麵對應該是人人平等,這叫競爭嗎?”
陳楚歌的爸爸接過話,“老蓋,你說你都這麼大了,你跟孩子較什麼勁呐,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喝酒。”
說完,我們大家舉起酒杯,把杯裏的酒一口喝光。
蕭然老姨夫放下酒杯,我拿起酒瓶想給他倒酒,他攔住了我,“小黃,不用倒,這麼好的日子都可沒大沒小,自己倒自己的。對了,小黃,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呐?”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這得看蕭然的意思。”
蕭然的老姨夫哈哈笑了起來,轉過頭問蕭然的媽,“你這未來的丈母娘不發表點兒意見嗎。”
“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懂,我這民主,她自己選就好。”
陳楚歌側身問道:“黃先生,你們的房子準備好了嗎?”
我知道這是陳楚歌這是為難我,他肯定知道我的底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無非是想讓我難堪,今天來的都是有錢的商人,而我就是一個無業的遊民。
蕭然搶過話,“你說我結婚用你管呀,我們住蝸居,我願意。”
陳楚歌的爸爸笑了笑,“你說這孩子。”
蕭然的老姨夫接著說:“房子算什麼呀,到時候我送姑爺一套。”
很明顯蕭然的老姨夫是在幫我解圍,可是陳楚歌卻沒完沒了,仗著自己的爸爸牛點兒,目中無人,如果是我,就不可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就會讓人反感討厭,“我覺得吧,做為男人,應該就得有房有車,才能給自己的女人舒適的環境。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到的,很多人都是分期付款,兩個人當了一輩子房奴,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蕭然有些生氣,“陳楚歌你如果離開陳叔,你算什麼?車是你的嗎?房是你的嗎?去美國留學花的錢是你自己掙的嗎?明明自己不努力,卻還說別人,你要是有能力,跟我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