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小跑的跑出了街道,來到一條小路上,這裏的車輛比較少,我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很快一輛綠色的捷達開了過來,我揮揮手。出租車停了下來,我上了車,說:“師傅,帶我去永華路新青年。”
出租車司機沒說話,緩緩起步,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我對司機說:“師傅,右轉,繞過愛民道。”
“如果這麼走,可要繞遠很多了。”
“我知道,愛民道堵車堵得太厲害,你繞吧。”
出租車司機掛檔右轉,這一次多花了我二十多路費,終於在四點五十五分的時候來到了新青年的門口,我看到了秦玉正坐在陰涼處抽著煙,倒是沒有看到歐陽修。我尋思著這秦玉也是惡作劇的愛好者,他倒是挺積極。
我走了過去,和秦玉坐到了一起,問道:“歐陽修呢?”
秦玉搖搖頭,“我哪知道,估計他還在睡覺吧。”
“草!”我掏出了電話打給歐陽修,居然關機了,“我草,他關機了,別他媽的睡過了把正事給耽誤了。”
“我是那種人嗎?”突然我們的背後響起了歐陽修的聲音。
我和秦玉同時回頭,都無比的驚訝,“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歐陽修指指新青年,“我哥們兒在這裏當大堂經理,剛才在裏麵和他待著你,這不看到你們來了,走,進去坐吧,裏麵有空調,別在這裏曬著了。任雪暫時不會來。”
我們跟著歐陽修進了新青年,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這個角落可以看到整個新青年的的大廳,我問歐陽修:“新青年有單間嗎?”
歐陽修說:“沒有,隻有這一個大廳,現在新青年的生意不好,二樓被別的商家租了。”
我有些疑惑地說:“你說李柄標這麼好色的一個人,怎麼不找個有單間的地方?”
秦玉接過話,“這還用問呢,多簡單的問題。第一次和女人見麵,就想在單間裏動手動腳的,要你是女人你讓嗎?這是先鋒,第二次才會切入主題。兩個人在一起喝點兒酒,如果女人有那個意思,再去賓館也不遲。”
我們幹坐著一直坐到了七點半,外麵的天都已經黑了,我點了兩樣小菜,慢慢的吃,慢慢的等。到七點五十的時候,新青年走進了兩個人,正是任雪和李柄標,李柄標不認識我們,自然我也不用躲著,任雪一進屋就看到了我們,衝我露出了一個不易覺察的微笑。她很自然的坐到了我們都能看到他們的一張桌子前。
服務員走到他們的麵前,李柄標大大方方的點菜,歐陽修低聲問我:“你說他們會不會喝酒。”
我壓低了聲音,“你自然點兒,老盯著他們幹什麼,一會兒穿幫了。”
很快服務員提著幾瓶啤酒上來,李柄標都讓打開了,任雪也沒攔著,屋子裏有些亂,我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李柄標站起身來,給任雪倒了一杯酒,歐陽修說:“他還真有男人風度,這麼認真的倒酒。”
秦玉說:“放心吧,任雪的酒量大,喝上幾瓶不成問題。”
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站起來,走了廁所,在電話裏我給任雪打了個電話,“任雪,你聽著,喝點兒就裝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