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終的那一刻,我又想到了厲曉晴,會不會我和任雪的結局也是一樣,刹那間,我害怕這種床上激情過後的責任,我哄哄任雪,她漸漸的睡著了,慢慢的放開了我,我悄悄的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默默的點頭一根煙,想著剛才蕭然為難的樣子,可以肯定蕭然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如果沒有事,她絕對不會想到找華星高層,而且也不會來我的家裏,有些話在電話裏說和家裏是不一樣的,今天她來到我這裏,是把我當成了朋友。
我掏出電話想給蕭然打個電話,但是拿出來我又放下了,這一夜,我根本沒怎麼睡,想到蕭然的眼神我心裏就不是滋味。天快亮的時候,我才假寐了一下,任雪還沒有醒來,我在桌子上留了個字條,然後離開了家。
在早點攤子上,我吃了點兒東西,直奔華星公司。
到過華星的時候,不到八點,人還沒有上班,我就坐在路邊等。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的駛來,我立刻站了起來,朝著奔馳走了過去,下車的是閆誌城的老婆,她剛剛要進入華星的玻璃大門,我突然站在了閆誌城老婆的麵前,頓時身邊有兩個保安伸手把我給攔住了,“你幹什麼的。”
閆誌城的老婆看了看我,“是你!”
我點點頭,“是我。”
“你來幹什麼,不會是想拿著雷管炸華星來了吧。”
“不是,潘總,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嚇到了你,我今天來是來找你道歉的。我知道因為我華星和磐石取消了合作,如果因為我的原因你可以出氣了,因為我已經被磐石開除了。”
閆誌城的老婆冷冷一笑,“哼,姓蕭的那個小妮子開除了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她說完就要走。
我又一次擋在了她的麵前,“潘總,你究竟怎麼才能和磐石合作。”
她用嘲笑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笑了笑,“想不到磐石還有你這樣的人,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娘們兒了。”
我搖搖頭,“沒有,我隻是覺得這樣不公平。”
“公平,沒有公平的。”她轉過頭,用下巴指指裏麵,“看到她了嗎?”
我一看,原來是厲曉晴抱著東西從電梯裏出來,我不解的問道:“她怎麼了?”
閆誌城的老婆不屑地說:“她被華星開除了。我告訴你,我和閆誌城沒有離婚,我提出了一個條件,隻要閆誌城和這個女人分開,從些以後不再有瓜葛,而且讓她滾出華星,我就不和閆誌城離婚。閆誌城真是一個賤骨頭,他知道還有不離婚的希望,恨不得給我叩頭,千恩萬謝了。”
“你……”
“你說這公平嗎?其實閆誌城錯了,我還是會和他離婚的,讓他光著身子滾蛋。”
厲曉晴走到我們的前麵,她的臉寫滿了傷心與痛苦,看到她的眼睛我心痛無比,隻可惜我卻沒有能力伸出雙手。厲曉晴看了看我,稍稍停了一下,出了大門。
閆誌城的老婆用眼皮夾了我一下,“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為了女人可以犯賤嗎?在這裏,就在這個門口,你給我跪上一個小時,我就考慮和磐石合作。”
突然間我愣住了,閆誌城的老婆露出了輕蔑的神情,她這是讓我在大眾前麵出醜,我當然知道,就算我跪上一天她也不見得會和磐石合作。但是為了蕭然,我又能怎麼做,我咬著牙,“行,我就給你跪。”
那一刻,我有種想哭的衝動,華星裏的人都衝著門口看過來,我把自己的尊嚴深深的藏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然後慢慢的彎曲了雙膝,華星公司的人全都認識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朝著我這裏看過來。
但讓想不到的是,厲曉晴卻突然扔下了東西,跑了回來,一把扶住我,“黃子安,你瘋了。她這是踐踏你的尊嚴,你忘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嗎?上跪天下,下跪父母,她算什麼東西,她不過是一個失敗者,她是一個失敗無處發泄,用這點兒計量來平衡的自己內心痛苦的人。潘娟,就算你逼得全世界的人都給你跪下,那又算什麼。在我的心裏,你永遠是一個失敗者,一個永遠的失敗者。就算我和閆誌城都死了,你也一樣無法改變失敗的局麵,黃子安,我們走!”厲曉晴使勁兒拉拉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