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起床啦——”少女身著一身黑白女仆裝,如瀑布般光滑的發絲垂在肩頭,頭上圍著一個同樣是黑白相間的寬圍梳,齊劉海整齊地搭在額上。一邊輕敲木質刷上白漆的門一邊向門內大聲又不失溫雅的叫道。
“不用叫了,已經起床了,進來吧。”門內傳來溫和而沉穩的男音。“是。”少女輕柔地應了應,將門把手往下輕壓,門緩緩地推開。
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張床,床的布置十分簡單,基本從床尾墨藍偏黑漸變至床頭的純白,那純白之上的左側則用淺黃色細線繡了一個“明”字,被子之下,有一個身著純白襯衫的男子放鬆身子坐在床上。
整個房間也算是簡單的布置,地板是素白之中隱隱透著點米黃色的瓷磚,光滑閃亮,甚至能從中隱隱看出倒映下來的床和木質儲物櫃。儲物櫃在床的右前方靠牆放置,其上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器具,裏麵放的東西則更是神秘,用鑰匙鎖了起來。然後大約離地板1米,是不知用什麼東西鑿刻的一長串符文,長度剛好繞房間牆壁一周。位於床左側的便是高約四米的落地窗了,窗簾是淺灰色的,上麵還鋪著一點點白色像是繁星的東西。
見少女進來,男子微微一笑。
少女雙手交疊,淺淺的鞠了一躬,依然是柔聲細語“您今天要穿第幾套服裝?”聲音雖輕,卻也能讓人聽清楚。“…第四套吧。”男子望著位於床左前方的服裝室思索片刻說道。“是。”回答簡潔不帶一點拖拉。
少女輕步向服裝室走去,才一會兒,便推著一套衣裝出來了。
“早餐是?”男子身上已經換了一副打扮,坐在純黑輪椅上欠了欠身,一邊問道。
“安拉多尼亞蛋糕和苠象草花茶,苠象草花茶加半勺蜂蜜。”少女一邊將輪椅緩緩推出門一邊答道,然後將門輕輕關上。“不知這樣您滿意嗎?”
“嗯。行吧。”男子有意無意地回答道。
男子的房間在二樓,為了方便,一樓與二樓間的樓梯是兩邊為階梯,中間為緩坡的樣式,坡上鋪著一張說大卻不算大的毛毯,毯中間是一個抽象,類似於某種標誌的圖案,駐足細看之下,可以隱約看出一個像是曇花一般的圖案,四周則整齊地勾勒著水浪一般的花紋,與中間的圖案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就是為了突出那圖案。
原本就是要突出中間的圖案。
少女推著純黑的椅子到前廳,將椅子徑直推向像是餐桌的地方,之所以說是“像是”,這並不是正式用餐的地方,自然不算是“餐桌”。桌子上鋪著偏向於白色的淺黃色桌布,上麵還點綴著根本看不懂的符文,隻不過是很小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符文,桌子的右側臨窗,因此向右看便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
將男子安置好後,少女又是一個淺淺的鞠躬,便從男子的視線漸漸移開。
她來到了三餐的製備地點,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廚房”。廚房的布置幾乎可以用兩個字概括——可愛,除此之外再沒有合適的詞彙能形容這貼滿貓科動物,犬科動物賣萌圖案以及底色為米色的廚房了。
少女熟練的搗騰起了早餐,思維卻根本不在早餐上。
其實啊,打從一開始,少女就非常不解——
為什麼男子這麼喜歡坐在前廳的那個座位上,自她來後,便發現男子一天中除去在床上呆的時間,幾乎大半時間是在那個座位上耗掉的。有時他會在座位上看新季度的暢銷書;有時會叫少女拿張紙,然後自顧自在紙上設計一些奇怪的圖案,說奇怪自然是因為少女看不懂;有時就隻是呆呆地盯著窗外看。但是,不論是做什麼,總有一件事,男子幾乎每天都會做一遍,那就是翻看一本頁麵已然發黃的舊書,看時是決然不準少女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