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厲聲話下,眾仙似是被禁了聲一般,再無人多說半句話,就連清道也一時看呆了眼,若是平日裏這般,他也當作未聽未見,就這樣過去了,還從未想過要與他們去爭辯什麼。
“紫鳶年少不懂事,還望眾仙家莫要責怪。”清道當即上前為紫鳶替紫鳶請罪,“今日眾仙家來可是來看紫鳶的,即已見到了,恕清道不留各位了。”清道生怕紫鳶再生出什麼事情端來,放於身後的手,一道金光從指間劃出,飛入了她的喉間。
她啊了一聲,這才知曉方才那東西的古怪,責怪的盯著清道,卻沒有再同方才那樣的衝動上前去較理。
“何時起這司命局成了天界的月老殿了……”一聲調侃從他們的身後傳來,帶著陣陣的冰冷,眾人怯生生的回過了頭去,心中的不安隨著自己的回頭,越發的放大。
六禦如同天帝天後降臨一般場麵,哪怕他隻是獨身一人前來,也亦是給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嚴,一條大道從眾仙之中默契的讓出,六禦的目光落在了紫鳶的身上,沒有了方才那與眾人較量的氣勢,腳步一點一點的挪向清道的背後,眼角勾起一抹笑意。
“參見六禦上神。”
六禦的腳步停在了眾仙之中,明顯的感覺到方才還甚是溫暖的仙群,現下已然是一片冰山雪地,無人敢多說一句話,六禦掃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門,“這門可是你們壓倒的?”
眾仙無一人敢上前去答話,這時躲在清道身後的紫鳶,不知是哪根筋挑直了,當即衝了出去,鼓足了勇氣,站在六禦的麵前,用力的點頭,試圖想要說話,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一臉的氣憤,雙手環住自己的胸,儼然那凡間婦人罵街的模樣就出來了,對著六禦的沉默,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放肆起來,清道扶額,不敢再看下去。
“都散了吧。”本一臉得意洋洋的紫鳶,那燦爛的笑容僵在了這一句話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六禦,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的口中手出來的。
“小仙告退……”少頃,方才甚熱鬧的門口,隻剩下他們三人,六禦一彈指,銀光掃進了她的喉嚨。
“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放過他們呢,今天要不是我在,平時他們還不知道是怎麼欺負清道的!我……我能說話了?……”她一手插著腰,一手撫著自己的喉嚨,嘴角勾起了一抹喜色,“你……”
紫鳶臉一紅,看著自己的一隻手從始至終一直無禮的指著六禦,麵露苦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無聲的回到了清道的後麵,把清道推了出去。
“方才那潑婦罵街氣勢哪兒去了?”他取笑道,也不為難了她,任由她躲在裏麵不出來,今日能得罪這麼多的仙家,卻獨獨怕了六禦。
想來,他不禁笑出了聲來。
“誰……潑婦……”她嘟囔著嘴,背過了身去,一手撫住自己的胸口,“差點把小命給丟了……”腦海依舊還是方才那一手指著六禦不要命的舉止。
六禦蹙著眉,目光停留在了那已然倒塌的大門上,眼眸裏麵有著平日裏不曾見過的複雜與戾氣,那是一個仙不該有的,門邊的一角那未完全收進去的衣裙,終是化了他眉眼間的不悅。
“日後這樣的事情,該是不會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