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不停地顛簸著,司機戴著墨鏡,顧若惜卻可以感覺到他一直在自己身上亂瞟,她不知道為什麼司機會收錢替人做這種事兒。
她覺得夏沫太可憐了,發自內心的覺得可憐,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卻一直瘋狂地追求著。
車停了,顧若惜一頭撞在了前座上,她臉上已經是被夏沫弄出了很多的傷痕。
“顧若惜,隻要你死了,我會讓你兒子好好活下去的,永遠活在陰影裏。”夏沫揪住她的領子,充滿著紅血絲的雙眼狠狠地等著顧若惜,她恨顧若惜已經恨到骨子裏去了,這是顯而易見的。
“夏沫,你收手吧,這樣對你是沒有好處的!”她恨夏沫是一樣的,卻也可憐這樣一個人。
一個好端端的人,變得如此極端,卻是因為愛,太瘋狂了。
“你憑什麼讓我收手?你是誰啊?你為什麼不早點兒收手?這件事兒已經沒有退後的餘地了,從我把你帶過來的那一刻,一切就不可能退回到原點了,我這悲慘的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啊,顧若惜,你不是佛祖,我也不需要你的慈悲,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收起你的那令人惡心同情吧,我不需要!”夏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顧若惜已經紅腫並且流血著的臉上,她不解氣,說道:“你現在肯定很恨我吧?想把我千刀萬剮了吧?不過也沒關係,我們都互相憎恨著,這樣至少會讓我覺得平衡一些!哈哈哈哈!”她笑得接近瘋狂。
她不畏懼地抬著頭,說道:“你會遭報應的,遲早會的。”
夏沫緊接著下一句就接著顧若惜的話說了下去,她笑得可怕,道:“可是,這又怎樣?我不怕啊,我隻要得到以辭,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就算你這樣,言以辭也不是你的,沒了我顧若惜,還會有其他的女人,站在他身邊。”最後一句話,她說得十分的梗塞,如果她就這麼死了,言以辭身邊肯定還會有其他的女人的,即便,她不願意,可她,卻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希望言以辭以後好好的,即便言以辭以後的生活裏再也沒有她顧若惜的存在,她也由衷的希望言以辭好好的。
“那好啊,再來一個你,我就再除掉一個,他的身邊,就隻能是我。”夏沫猖狂地笑著,接近瘋狂。
顧若惜已經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也不再試著勸說夏沫了,她根本沒那個能力說服她,因為她已經走上了極端的路上,一般很少有人會回心轉意。
成為惡魔的路上,夏沫太孤獨了。
夏沫拿出一根黑色的布袋,套在顧若惜的臉上,用繩子綁著她的雙手,牽著她走在坑坑窪窪,隨時都有可能摔倒的泥路上,還好她已經習慣了在黑夜中走路,也不會太害怕,可這次她心跳得太快了,眼皮不停地跳著,和幾年前和言以辭發生事情的那夜一樣,她眼皮也是狂跳,隻怕這是要出事的前兆。
她在心裏不斷念著阿彌陀佛,隻想讓那佛祖保佑自己,更要保佑現在是否安全的顧小單,她寧可自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不願意失去顧小單。
她甚至還在想,顧小單是不是在哭著,是不是在某個黑屋子裏哭著喊著要找媽媽,她害怕這樣的事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