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辰走了,顧若惜獨自一人走到洗手間,借著水拍打在自己蒼白的臉,瞬間,淚和水混為一體,她不知道自己那是淚還是水,隻知道自己的眼眶是紅著的。
她紅著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瞬間她居然開始相信所謂的命運了,也許她的命就是這樣,與此生所愛錯過。
不知何時,夏沫已經站在她身後了,她放鬆了警惕竟不知道身後何時有人,她摸著自己的臉,說道:“我待會會自己離開的。”她並不是很想參加他們的訂婚宴,甚至還想過要毀掉這一切,哪怕會有保安把她架出去,但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如果這真的是言以辭想要的,她根本就狠不下心去讓他難堪,令他為難。
三人之間,一人放手,總會輕鬆很多。
“怎麼了?現在就想做縮頭烏龜了?我還沒想到你顧若惜是這麼沒種的人呢,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厲害角色呢,沒想到,也不過就是這樣而已。”夏沫輕蔑地笑著,這一切似乎好像就掌握在她的手中一樣。
她冷冷地笑著,輕輕地張開口,說道:“我隻是不想為難他。”並不代表,她覺得他不愛她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隻是不相信他願意用這一切而剝奪他們之間的所有,盡管如此,也是她一個人這麼想而已,也許,是她把他們的感情看得太深了,深到像是泥潭,令她無法掙脫,像是枷鎖,捆綁著她的心。
“你不想為難他?你以為你在他心裏分量很大?你以為你在他心裏是什麼,我告訴你,你在他心裏連百分之十的股份都不是,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這麼驕傲?你早就失去了資格,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模樣,跟我爭?好像還差點什麼吧?比如說,家境?也對,像你這種從小就流浪在外的人,怎麼可能有家人呢?說不定你的家人已經死了,也說不定他們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過著沒有你的幸福日子呢…哈哈哈…”夏沫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聲音十分的尖銳刺耳,令顧若惜的耳朵十分的難受。
更令她難受的不是她尖銳的聲音,而是她說的字字誅心,她摸著自己的心口,蒼白得好似風一吹就會走似的,她說道:“夏沫,我會離開,請你不要再說了。”她怕她遏製不住自己就會動手了。
“所以呢?要是我繼續說,你就可以動手打我了是不是?你從小就沒家教,所以你不知道現在的法治社會我隨隨便便就可以告發你,如果不是以辭幫著求情,你以為上次有那麼簡單就了事了嗎?我告訴你吧,其實你一直在拖他的後腿,如果不是你那麼不知廉恥的賴上他,他也不至於如今落得必須和夏家聯姻才能繼續他的言式集團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就不用這麼委曲求全了,他為的,都是你啊。”最後一句話說得是咬牙切齒,夏沫恨不得把顧若惜撕成碎片,她也隻是抓著顧若惜的衣領。
她沒有還手,夏沫說得不無道理,就在她落地的那一刻,連衣裙發出“嘶”的一聲,從腰一直到腿部的位置,夏沫笑得更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