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摸著錢蘭兒漸漸流下眼淚的臉龐,擦拭著,說道:“我一定要帶你出去。”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忍心看到錢蘭兒這個樣子,他心裏是揪著疼的,誰會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人的身下承歡。
錢蘭兒又是幾近冷漠的臉,看著李銘,笑道:“咱們倆,誰都不知道誰可以活多久,說這些話,又有什麼意義?”
是的,這些帶著承諾性的話,總是毫無意義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要受到懲罰,這本不應該嗎?這個世道就是這個樣子的。
李銘走的時候腦海中一直都是錢蘭兒眼淚落下的模樣,記憶中的錢蘭兒不是這個樣子的,無論多大的壓力和折磨,她都是堅強的,她對他說過,她小時候的遭遇以至於為什麼流落在魅力十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他想守護她保護她,即使她做著那麼危險的事情,他也還是會想著為她撐腰,即便言以辭不是他可以輕易打敗的對手,最終,當言式集團危機的時候,他不知道錢蘭兒沒有死,一心想著為錢蘭兒報仇,最終,掉入了言式集團的陷阱,李銘現在是一萬分的後悔,如果當初阻撓了錢蘭兒,事情會不會比現在好得多,他還是做著言以辭的假哥們,然後和錢蘭兒一起幸福的在一起,可是,後悔,真的有用嗎?
錢蘭兒看著李銘挺拔著走出去的背影,心裏卻開始崩潰,她要守護的人,怎麼如今也變得這般的慘淡了,他應該活得好好的。
錢蘭兒坐在床上發呆,此刻言以辭卻進來了,看著錢蘭兒那張發著呆和顧若惜有幾分相像的臉,說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後悔嗎?”
後悔,怎麼不後悔?她就不該招惹這麼一個不好招惹的人,可是,林友旭和李銘不是沒有勸阻她的,她沒有聽,這就是後果,她又怎麼會說自己後悔,她笑了笑,說道:“後悔嗎?我唯一後悔的是,沒有真正地把你睡了,沒有真正的懷上你們言家的種,你說的是這種後悔嗎?”她怎麼不後悔這些發生的種種。
言以辭一把捏住錢蘭兒的下巴,說道:“如果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會讓你和你的孩子一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知道嗎?盡管你逼走了若惜,我還是會不留情麵的,將你一網打盡。”
錢蘭兒瞪著眼睛,從嘴裏發出不完整的話,她說道:“言以辭,你就是一個惡魔,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言以辭一把甩開錢蘭兒的臉,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做的不過是一件在我的世界裏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在他的世界裏,充滿著各式各樣的不擇手段。
“這樣的你,會不會讓顧若惜害怕呢?還有你那個私生子,他五歲了吧?我想,他也會害怕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這樣子的人吧?說不定未來的你,在他們的世界裏,也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呢。”錢蘭兒很善於抓住對方的心理把柄,擅長拿捏別人的情緒,掌控別人心裏所想,言以辭,在她眼裏,隻不過是一個被愛衝昏頭了的傻瓜,可是,言以辭的回答卻令她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