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多久,你知道嗎?”言家老爺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自己死期將近。
秘書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你還可以活很久很久啊。”
言家老爺笑道:“你不必安慰我,有哪個腦癌患者可以活很久啊,我也是一個該死的人啊,很久以前就逼死了她。”
秘書眼淚忍不住地流了下來,他說道:“不會的,還有很久的時間,我會找來言以辭的,我會讓他和你道歉的。”
事實上在一周之前,言家老爺就被診出自己是腦癌晚期了,他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記憶力開始衰退了,這麼一鬧,也算是給言以辭的位置更加的穩定了,他笑著,一切的報應就要來了,這是他應該得到的報應。
他活不過半年,就要歸去。
言以辭坐在辦公室裏,煙一支又一支地抽著,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在離開顧若惜的那陣子,每天都是和香煙啤酒打交道,他不應該高興嗎?他打敗了自己最大的敵人,自己的父親,他難道不應該開心嗎?可是此刻的他,為什麼一點兒也感受不到開心的滋味,
該死的血緣關係。
顧若惜一直等到深夜都沒看到言以辭回來,不禁生氣了起來,言以辭明明答應過她一定會在十點之前回家的,可是現在都淩晨一點了,為什麼現在還不回家,打電話手機又是不接,該不會有出那種事兒了吧?顧若惜搖了搖頭,想著肯定不會是這樣子的,他答應過她。
顧若惜還是擔心,穿著外套就往外麵走,卻在下樓的時候看到樓梯間有一個黑影子,他吸著煙,顧若惜可以感覺到那個人在看自己,顧若惜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卻發現是言以辭,言以辭在煙熏霧繚之下看著顧若惜,渾身的酒味顧若惜隔著十米遠都能聞到,顧若惜走過去,一把扯出言以辭嘴裏叼著的香煙。
言以辭不耐地說道:“你幹什麼?”他難過的樣子不想讓顧若惜看到,他在顧若惜麵前,就必須是強大的樣子,這樣才能維護他一個男人的尊嚴。
顧若惜看著言以辭頹廢的模樣,不禁掉下了眼淚,她說道:“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有什麼事兒,和我說。”
言以辭一把推開顧若惜,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把自己的軟弱告訴女人,這不是他言以辭的風格。
“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你自以為是的堅強是嗎?我和你說,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以後所有的事兒也不會告訴你的。”顧若惜眼裏閃爍著堅毅的淚光,她不喜歡言以辭什麼困難都不告訴她,她是他喜歡的人,她也喜歡著他,既然兩個互相愛著的人,為什麼不能坦誠相見呢?她似乎像是在哀求著一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