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辭心中也是難以言喻的複雜,在顧若惜錯愕而又難過的神情下,他知道自己又一次的傷害了顧若惜,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問身邊的錢蘭兒,道:“是你弄的吧?你知道若惜也在這家醫院吧?”
“言大少爺,你此話就言重了,我可不知道顧若惜在這家醫院啊,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啊,你未免太高估我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知道,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從這屋裏出來吧?你說是吧?”錢蘭兒說道。
言以辭冷哼,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耍了什麼手段。”他從來不會相信這種女人的屁話。
就在昨天晚上,許盈嬋和錢蘭兒進行了通話。
“明天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把顧若惜叫出來洗水果。”錢蘭兒毫不客氣地說道。
許盈嬋皺眉,問道:“你想做什麼?”
“這個就不關你的事。”錢蘭兒說道。
許盈嬋說道:“你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吧?”
錢蘭兒說道:“我怎麼會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於是,當許盈嬋坐在房裏等顧若惜回來,看到顧若惜一臉悲傷的模樣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顧若惜的悲傷,有一部分,也是她帶給的,若是顧若惜知道錢蘭兒肚子裏的孩子是別人的,大概就不會這般悲傷了。
顧若惜一天坐在醫院整個人食不下咽,也難以入寢,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就連接顧小單許盈嬋都不放心讓顧若惜去,許盈嬋知道顧若惜不會做傻事,因為,還有一個顧小單,所以,顧若惜永遠不會做傻事,除非她一無所有。
言以辭在外麵等著錢蘭兒,錢蘭兒卻自然地走進了那裏,一進門就看到了曾經給自己打胎的醫生,她說道:“我要你偽造的東西,都偽造好了嗎?”
“好了。”醫生低著頭,做著違背道德的事情,他對此良心也感覺很不安。
錢蘭兒說道:“如果你把這件事說出去,那我就不得不,把你曾經做出去的事兒,也說出去,我想吞了醫院的救助金這回事,應該不是什麼小事兒吧?”說著,還笑了笑。
醫生低著頭,說道:“我不會說出去的。”說著,遞給錢蘭兒一張單子,說道:“這是你要的東西,手術時間一到,你就可以出去了。”
錢蘭兒說道:“希望你不要露出破綻噢。”
說著,錢蘭兒就在給自己化妝,她要的,就是剛出院那種蒼白的感覺,這樣一來,就不會覺得這是一場很假的戲了。
時間一到,錢蘭兒看似虛弱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