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單點頭,然後跟著顧若惜進了門,許盈嬋最近神經特別衰弱,聽到輕微的關門聲都會有所警覺,她抬起頭,看到顧若惜就說道:“你終於來了啊。”
“你先去睡吧,我來守。”顧若惜放下自己和顧小單的行李,搬來一張凳子坐在許盈嬋身邊。
許盈嬋打著哈欠,說道:“我得在醫院附近租一間房,不然一天到晚都待在這裏多無聊啊。”
顧若惜翻了個白眼,抱怨著說道:“那你還找我來陪你一起無聊,要不是天闊是我朋友,你是我朋友,我肯定不會管的。”
顧小單好奇地問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該怎麼辦?”
“當然是洞房花燭夜。”許盈嬋打著摻和說道。
顧小單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洞房花燭夜是什麼?”
“洞房花燭夜就是...”許盈嬋還未說完就收到了顧若惜一個爆栗子,立馬委屈地看著顧若惜,委屈地說道:“你為啥攻擊我?”
顧若惜按捺住自己還準備攻擊許盈嬋的心,說道:“就是你,你老是教給小單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許盈嬋嘟嘴,說道:“我隻不過交給他一些他遲早會懂的東西嘛,怎麼說得好像我在做壞事一樣,我這就不樂意了啊。”
顧若惜無奈地扶額,說道:“你這不本來就是教壞孩子嗎?”
花店。
花店主人看到言以辭,問道:“先生,那個小姐問我你是誰,我沒說。”
言以辭道了聲“謝謝”,他臨走的時候花店主人叫住了言以辭,她說道:“那個小姐在離開之前,把花寄放在我這兒了,你還要看看嗎?我想或許你幫她養著也行。”
言以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必了,若有時間,我會來替她取。”說著有時間,可到底是什麼時候呢?他也不知道會等到多久了,也許還是顧若惜自己來領走。
花店主人看著言以辭略顯落寞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心想著明明相愛著的男女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呢?明明還沒有跨越生死界限。
言以辭走在路上,總是一個人走著,回到家卻看到顧若惜家門是緊閉著的,躺在沙發上也聽不見顧若惜和顧小單的嘻嘻哈哈的聲音了,此刻的他,內心是真正的感覺到孤獨的味道了,打開電視機,一切,都是那麼無味。
若是,沒有錢蘭兒的那出戲,他會不會好一些?他和顧若惜會不會就這樣在一起?
言以辭躺在沙發上,回想著記憶中顧若惜的笑臉,那個溫暖了他某個冰冷角落很久了的笑臉,全部都是關於顧若惜的記憶,怎麼也揮之不去,他想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忘情水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再也不用想起顧若惜,再多的藕斷絲連也會徹底斷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