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嬋閉上眼睛,說道:“什麼要求?”
“不要讓言以辭知道,我回去了。”顧若惜睜著眼睛看著在黑夜中仍舊白花花的天花板,說道:“我隻是,想過得清淨一些。”
許盈嬋開玩笑地呼出了一口氣,頗為輕鬆地說道:“唉,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要訛我一筆,嚇死老娘了。”
顧若惜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你這麼一說,正好提醒我,反正吃飯睡覺的地方,都有你承包了,我不管,你要我啥也不做在那裏守兩個月,我喝西北風啊。”
“這樣吧,我守白天,你白天還是去工作,晚上你守就好啦。”許盈嬋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在黑夜中竟是那般的閃亮。
“你想多了吧?”顧若惜翻了一個死魚眼。
許盈嬋困惑了,問道:“那咋辦?”
“咱倆一起守,也不會無聊了。”顧若惜說道。
許盈嬋糾結著,問道:“這會不會不太好啊?要是他醒了,還得怨我沒給他和你製造兩人世界呢。”
顧若惜堅定地看著許盈嬋,說道:“許盈嬋,你腦子是不是笨?都成了植物人,還怎麼知道你在不在?你是不是傻?”
許盈嬋猶豫地說道:“可是,電視劇裏麵都說植物人能聽得到別人說話的,要是聽到了,還不是得怪我?”
顧若惜恨不得一個爆栗子敲在許盈嬋的腦門上,她說道:“許盈嬋,你是不是豬腦子,還是被狗啃了的豬腦殘,拜托,你自己都說了是電視劇裏看來的,電視劇裏說的難道都是真的啊?你吃一個仙丹還真能上天啊?你被捅一刀子,還真能幸存下來啊?你是不是傻啊?”顧若惜歎息,說道:“陷入愛情的女人,無法自拔地回味電視劇,我很無奈啊。”
顧若惜先讓許盈嬋先走,然後在家裏收拾東西,臨走之前想著這花也不能帶走,於是帶到買花瓶的花店裏,問花店主人道:“請問一下這個花叫什麼名字啊?”
花店的主人看到,會心一笑,道:“這叫勿忘我,小姐,這個花是不是有人送你啊?”
顧若惜一驚,問道:“你知道是誰嗎?”
花店主人微微一笑,說道:“那個人讓我保密,不好意思,不過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喜歡你,你知道勿忘我的花語嗎?”
顧若惜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會再次給你帶來幸福的。”花店主人說道:“我想,這也許是某個故人,想對你說的話吧。”
顧若惜心裏一驚,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人就是言以辭,該不會是他吧?顧若惜勉強讓自己清醒一點,說道:“不可能的。”
“也許,就是你心理冒出來的那個人。”花店主人說道。
顧若惜把花放在花店主人手裏,說道:“小姐,我先把花放在你這裏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