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惜皺眉,還沒吃飯呢,肯定是許盈嬋那個餓死鬼,每個月沒錢的時候總喜歡跑她這兒蹭吃蹭喝,顧若惜在廚房忙活著,道:“小單,去給你小盈盈開門,肯定又沒吃飯。”
顧小單放下遙控器,踉踉蹌蹌地向門口跑去,連貓眼都沒看一下就開了門,看到言以辭的那一刻整個人就撲到在言以辭的身上,奶氣地說著:“言叔叔我好想你啊,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
言以辭將顧小單抱在懷裏,道:“你先去沙發上坐著,我去和你媽媽說一些事。”顧小單很聽言以辭的話,言以辭一說話,比顧若惜的話還要管用,於是屁顛屁顛的跑到沙發上,沉浸在熊出沒之中。
廚房裏,顧若惜沒有顧著言以辭,自顧自地做著飯,在言以辭離她一步之遙時,她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說道:“為什麼一直糾纏著我,你不是都已經做了化驗了嗎?顧小單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再喜歡你,我們早就兩清了。”顧若惜切著菜,眼淚卻模糊了起來,隨著“啊”的一聲,顧若惜的手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血漸漸地蔓延開來,言以辭將醫藥箱拿過來,開始為顧若惜包紮。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傷到手,我問過小單了,我不在的時候你也經常傷到手。”言以辭邊包紮邊說著,並沒有詫異顧若惜知道自己帶顧小單頭發去化驗,而溫柔的話語讓顧若惜無法再爭鋒相對,顧若惜隻好低著頭,不敢看言以辭的臉,而是言以辭為她包紮的手,他的手是那樣的修長細膩,不像她一個女人的手,是這樣的粗糙,言以辭道:“你真的以為我和夏沫是真的嗎?這根本就不是構成我倆分開的理由,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兩個人不要有芥蒂,好嗎?”言以辭小心翼翼的問著顧若惜。
“也許,我們根本就不合適吧?是吧?”最後一句顧若惜是在問自己的心裏,自己是不是也否認她和言以辭。
“誰說的,一般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是要互補的,你太傻了,隻有我的聰明才能填補你的智商,所以,你不要再逞強了好不好?”言以辭給顧若惜包紮完了,道:“晚飯我來做,你去沙發上坐著,免得搗亂。”
顧若惜看著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手指,心想著自己也不能幫倒忙,於是乖乖地坐在沙發上陪顧小單看熊出沒。
顧小單估計是言以辭來了特別的高興,看著光頭強被熊大熊二趕跑之後哈哈大笑,顧若惜摸著顧小單的頭,心想著:孩子啊,你多久才能長大啊,你的父親,他真的很愛你呢。
言以辭握著顧若惜經常握著的菜刀,將手中的菜慢慢地切碎,這樣子,才有家的感覺,也許是他小時候對家的定義太模糊所以才在顧若惜這裏找到了一種叫做“家”的歸屬感,他覺得自己好像本來就應該屬於這裏,好像本來就應該和顧若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