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辭不再回答夏沫,繼續瀏覽手頭的文件,夏沫蹬了蹬腳,出了言以辭的辦公室。
電梯裏的夏沫收起虛偽的假象,不同剛剛的楚楚可憐,滿臉的陰狠表情,心裏一個勁地想著如何至顧若惜於萬劫不複之地。
晚上的時候言以辭是帶著公事過來的,一來就把顧若惜家當成自己家一樣,一板一眼的進行著自己的工作,顧小單坐在言以辭的腿上,乖巧地在言以辭的懷裏看著言以辭的一切操作,這些公司機密言以辭都毫無保留的給顧小單看,也許是對顧小單是信任,也許是覺得顧小單看不懂,總之是沒有遮掩著,給與了充分的信任。
顧若惜擔憂地洗著碗,看著顧小單和言以辭形同父子的模樣,就想到顧小單被無情地從自己身邊帶走一樣,直到碗從手裏掉在地上,她才仿若從夢中回過神來。
言以辭和顧小單雙雙投來目光,顧若惜立馬蹲下來撿碎瓷片,卻不料被碎瓷片給割到,鮮血在碎瓷片上蔓延開來,顧若惜捂著手,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言以辭從醫藥箱裏拿出酒精和紗布,先是給顧若惜消毒,然後用紗布包紮了一下,言以辭手法嫻熟,顧若惜全程都悶不吭聲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變扭奇怪,言以辭包紮完以後,關心地責備道:“心不在焉的時候就不要做事,很危險,像你這樣的歪瓜腦袋,很容易出事。”
顧若惜低著頭,不敢麵對言以辭的關心,道:“你以後還是不要來我家了吧。”
“怎麼了?看見美男子還沒法做事啊?”言以辭不以為意地開著玩笑。
“我是說真的。”顧若惜驀然抬頭,道:“我們這樣子不太好,你畢竟還是夏沫的男朋友,我不能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小三。”
“你以前也沒有在意這些啊?怎麼突然就……”言以辭意識到了這並非顧若惜的玩笑,顧若惜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表情來開玩笑的。
顧若惜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言以辭,說:“我以前沒有不在意,隻是從來不想提起,我真的沒法這樣子過下去。”
言以辭揉了下頭發,盯著顧若惜的眸子,道:“你是認真的?”
“對,我是認真的。”顧若惜點頭。
“媽媽,言叔叔不是要做我爸爸的嗎?”顧小單這時站出來,怯生生地說著。
“你能允許你的爸爸還有別人嗎?”顧若惜冷漠地說著。
這下顧小單也無法義無反顧地幫言以辭了,充滿好奇的眼睛盯著言以辭,希望言以辭能好好地解釋一下。
然而,言以辭什麼也沒有說,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放在茶幾上,帶著外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