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遙臣止住了笑,聲音也啞然,慢慢沉默不作聲。
“可是看到了。”晏冬收回了手,說“我早已經不是完壁之身。”
雪嬈丟了她的身子,晏冬也丟了這副身子,雖說是讓藍朋下了藥,可是丟了就是丟了。
“我是女子,同那些青lou裏的妓女沒什麼區別的一個女子,管公子不介意,今夜就留宿下來吧,我不介意陪你一夜。”
說完,晏冬眼睛都不眨一下,起身就走。
“那個人是誰?”
在晏冬走過管遙臣身邊的一瞬間,管遙臣緊緊地拽住了晏冬的手,努力平複著自己內心的憤怒,問著晏冬。
“你知道又能如何?”
晏冬不屑的掙脫開了管遙臣的手,回身看著一身白衣,俊美的麵前上已經爬滿了憤怒的管遙臣。
“說,他是誰。”
管遙臣站了起來,他非要從晏冬的嘴裏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憤怒和心疼。
他不要眼前的這個女人屬於別的男人。
“藍朋,韓都的皇上。”
大腦神經大概是錯亂了吧,晏冬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怎麼把藍朋給整了出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管遙臣人已經走出了院子。
回身看著管遙臣消失的轉角,晏冬忽然的不安起來。轉身的一瞬間,管遙臣眼裏的殺氣是那樣的駭人,他該不會真找藍朋拚命吧。晏冬尋思著,可轉念又想,怎麼可能,世上哪裏會有那麼深情的男人,還是一見鍾情,晏冬更加不可能會去相信,收拾收拾進了皇宮。
第二天,晏冬進宮上朝時,猛然聽莫林說,不知道什麼原因,管遙臣突然在韓都調高了所有的糧價,除了糧價,隻要是管遙臣手裏的商鋪,一律都抬高了價格,並且停止了所有韓都的商貨流通。現在的韓都已經亂做了一團,老百姓四處搶奪糧食,布匹,用品,且不再有任何的供給。
管遙臣站在高處,看著一片混亂的韓城,麵色冰冷的對身後的人說“控製韓都境內所有的貨物流通,今天正午開始,所有商鋪停止所有的買賣,全部關門。”
“是,主子。”
旁人退去,管遙臣眼裏的怒火卻是更加的熊烈。
一夜間,一個商人亂了一個國家。
晏冬深深地被震撼了,這就是糧符的力量,這就是天下管家的實力。
在槿南風的禦書房裏,晏冬緊緊地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