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冬在房裏仔細研究了雪國的地圖,並且仔細盤算過用兵以及征戰途中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困難。
戰事一起,晏冬更是沒心情理會管遙臣,以為給了管遙臣一個教訓,管遙臣也就會放棄,沒想到,晏冬剛剛研究完兵事,正準備進宮向槿南風稟報,開了門就看到管遙臣一身白衣站在院子裏正等著自己呢。
看到一身白衣的管遙臣,有那麼一瞬間,晏冬恍惚的還以為是看到了陸君藥,那背影,那側身回頭的模樣,太像陸君藥了。
回頭,晏冬眼裏一晃而過的溫柔和欣喜,管遙臣看得清楚,之後的失落和冰冷,管遙臣更是看得清楚。
“她是想起了誰?”
管遙臣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看到是管遙臣,晏冬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院子角落裏的衡寶看到晏冬,瞄了瞄管遙臣對晏冬行了禮就退下了。
晏冬明令禁止了管遙臣出入將軍府,衡寶卻沒有攔住,見晏冬沒有發火,衡寶跟個猴子似的,一溜煙就不見了。
晏冬走出了屋子,管遙臣迎麵走來直說晏冬好是殘忍,居然把他赤身裸體的丟在荒郊野外,不管不顧。晏冬直是惡心管遙臣那股子的矯情,說“管大公子,你能不能正常點,別一個男人跟個娘們似的,行嗎。”
晏冬厭煩的撇了一眼管遙臣,轉身坐在了院子裏的石凳上。
“管遙臣,你究竟想怎麼樣。”
晏冬拍桌一問,這種事情晏冬通常都是沒有耐心的。
“嫁給我,或者我下嫁也行。”
管遙臣低頭湊到了晏冬的耳邊,逮到機會管遙臣就扻油。
“你要我,勢在必得?是愛,還是男人的自尊?如果愛的話,勸你收回你的心吧。如果是男人的自尊,那你就更不要浪費那份可憐的自尊了,否則你隻有難堪。”
“我哪裏不好嗎。”
管遙臣坐了下來,幾乎是低聲下氣般說著。
晏冬看著管遙臣,欲言又止,對著院子外高喊道“衡寶,給我揪個丫環來。”
管遙臣不明白,看著晏冬心裏沒了普。不一會兒,衡寶帶著一個水靈靈的丫環來了院子裏。
“將軍,人帶來了。”
衡寶說著,那丫環也機靈,隨後走到了晏冬的跟前說道“奴婢見過將軍。”
“都起來吧,衡寶你先下去。”
“是。”
衡寶不敢遲疑,轉身就走,這裏的氣壓實在是低。
見衡寶管家跑得這麼快,小丫環的心一下子沒了底。晏冬雖說平時都是平和待人,可是將軍府裏的下人們都極少有機會能和晏冬接觸,就連晏冬的房間,平時都是不用下人去打掃的,晏冬住的這個院子,一直都是衡寶親自打理,其餘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傳聞,晏冬發起火來連皇上都敢罵,小丫環第一次單獨麵對晏冬,心裏開始不安了起來。
晏冬看出了小丫環害怕的樣子,心裏不平衡了,怎麼,她就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