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晏冬一身便裝準備出發進宮,若無戰事,晏冬極少會穿大將的官服。
出了門庭,管遙臣那華麗得過分的馬車,在瞬間愰瞎了寒酸的將軍府裏的所有人。
看到是管遙臣,晏冬扭頭進了府裏,大門一閉,轉身跑到了後門,這樣總該躲過了管遙臣了吧。開了門,晏冬頓時揮起了拳頭,怒吼“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到底是想幹嘛。”
“今天我也被邀請進宮赴宴,想著本就是同路,就來接你一同進宮。”管遙臣怕晏冬再關門,擠身進了院子說“於在下同行,不耽誤將軍的事,別客氣。”
晏冬哪裏是會客氣的人,隻是每每麵對管遙臣,心裏都極度的不安。回王都以後,晏冬又在莫林那裏惡補了下管遙臣的信息,倍覺得這人不可深交。至於其他的不良感覺,全來自於晏冬身為女人的第六感。
“敢問管公子,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晏冬氣急,最恨的就是拐彎抹角的猜了,索性的問個清楚。
“同你一起進宮。”
管遙臣大眼睛一抬,說得理所當然。
“本將不坐車。”
“騎馬或者步行,在下都沒意義。”
“你……”
“總之將軍今天得跟在下進宮就是了。”
“無聊。”
晏冬扭頭從後門走了出去,上了馬就是一狠鞭子,一氣嗬成,管遙臣也不見被落在後麵,緊追在晏冬的身後。
“管公子究竟有何圖謀,不妨直說。”
對管遙臣的不喜歡,源於他身上的男人獨有的霸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霸氣,晏冬極少對一個男人有這樣的畏懼,可是看到管遙臣,晏冬卻怕了,甚至在和管遙臣將近半個月的相處中,晏冬一直都沒敢直視過管遙臣。
害怕管遙臣看出自己是女子,晏冬還一直處處小心謹慎,夾著尾巴辦事,因為像管遙臣這種人,對女人有著級強的征服欲望。女人的第六感時時刻刻都在告訴晏冬,小心眼前的男人。
“你這般討厭我嗎?”
沒來由的,管遙臣突然說得自己好委屈。
“什麼?”
晏冬沒明白,這人是怎麼了,就聽管遙臣又說“我要的,晏冬將軍可是給得起?”
“什麼?”
晏冬更是雲裏霧裏了,管遙臣到底要什麼?
“我要的隻有你能給。”
突然,管遙臣趴到了晏冬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氣息似有意識般,纏繞晏冬的脖頸。
猛然間,晏冬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早就發生了,也許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管遙臣就已經知道了晏冬是女子。
晏冬有些惱,瞪眼看著管遙臣,心裏氣急,自己怎麼會那麼笨呢。
“管公子大概會失望了。”
晏冬轉身,快步的走進了朝陽門,進了皇宮。
“你怎麼會讓我失望呢。”
管遙臣輕輕笑起,跟著進了皇宮。
不遠處的莫林看到了剛剛的一幕,心中暗暗的祈禱,晏冬可不要跟管遙臣扯上什麼關係得好。
進了皇宮,有意無意間,晏冬總會忍不住向著那座鳳棲樓。
傳聞,槿南風常常留宿在鳳棲樓裏,就算是纖音進了宮,這鳳棲樓裏的人也沒遭過冷待。
前些日子,麗妃帶著幾個妃子去鳳棲樓鬧事,結果門都還沒進,就叫看門的太監給打了回來。麗妃受了委屈,去向槿南風哭訴,讓槿南風關了禁閉,至今還沒解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