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裏的是永隆唯一的孩子,為什麼連一點血脈都不給他留下,雪嬈你好狠心。”
雖說這個孩子,是葉菲對永隆下了藥才懷上的,雖然永隆並喜歡這個孩子,可當他知道有這個孩子的時候,他的臉上有過真誠的幸福的笑。僅僅是這樣,葉菲就足夠的滿足了。
看到永隆冰冷的屍體的那一刻,葉菲雖然一時的悲痛欲絕,可過後冷靜了下來的葉菲隻想保住永隆唯一的一點血脈。
“我可以保證,回了雪國我立刻嫁人,這孩子絕對不會跟王朝有任何的關係,公主求你,求求你放過我肚子裏的孩子吧,求你了。”
葉菲哭求著,她一向高傲,卻這般低了頭。晏冬依然無動於衷,接過了丫環手裏的墮胎藥,沒有半點猶豫的給葉菲灌了進去。
怕葉菲痛苦,晏冬在灌下墮胎藥之後就解開了葉菲的穴道。晏冬的手還沒來的及收回來,葉菲就死死的咬住了晏冬的手腕。晏冬看著葉菲眼中的憎恨,看著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血不斷的流出來,晏冬就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就那樣看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來。見到這一幕,門口的侍女可是嚇壞了,幾個人忙著圍上去拉開了葉菲。嘴得了空閑,葉菲不停的喊著“我恨你,我恨你,我一定回殺了你,給我的孩子報仇,我殺了你,殺了你。”
晏冬在葉菲一陣的叫喊中走出了屋,屋外的葉麟武在看到丫環端來墮胎藥時,雙手就緊緊的握成了拳,這時見到晏冬,才緩緩的鬆開了雙手。
晏冬無視院子裏的葉麟武,一步也沒有停留,有過葉麟武的身邊時,葉麟武輕輕地拉住了晏冬的手,一邊用絲帕給晏冬包紮著傷口,一邊說道“可疼?”
“不疼。”
晏冬挪開了手,不想讓葉麟武給自己包紮,也不想多說什麼。偏是這時葉麟武來了掘勁,見晏冬躲著自己,一用力把晏冬拉了回來,撿起了地上的絲帕,抖了抖接著給晏冬包紮傷口,說道“回雪國吧。”
“為什麼,我說過我不是雪嬈,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
晏冬沒了好脾氣,用力抽回了手,任憑鮮血不住的流。
“留在槿南風的身邊你又能得到什麼?你難道相信槿南風得到了王朝就會就此罷休嗎,你要做他的妃還是他的將,無論是什麼你都會痛苦的,你難道不明白嗎。”
“我不是雪嬈,對雪國我沒有任何的情感。”
所以不會痛,絕對不會痛苦。晏冬心中暗暗說著,她可以冷酷無情,她可以麻木不仁,因為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
晏冬轉身留給葉麟武一個決絕,陌生,冰冷的背影。
兒時,兩個人交好的香袋,還在腰間,可人事早已麵目全非。
次日,槿南風登基王朝皇位,並未改國號。按莊明皇帝旨意,傳位於長公主之子,槿南風謀來的江山也算是名正言順。
這一年,晏冬被封戟威將軍,掌王朝過半兵權,極得槿南風信任。
深黑的夜裏,槿南風曾經的南王府裏某處暗室中,陸君藥奄奄一息的被囚困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