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冬,站在屋頂,吹了一曲長相思。藍文佑說,他很想聽一聽晏冬書中的那一曲長相思。一直都沒有心思吹給他聽,正好借了這夜色,晏冬的那曲長相思,吹進了悲涼人心。
聽到簫聲,藍文佑輕放下了手中的書,另拿起了個茶杯,倒滿了茶,待簫聲緩緩停息時,晏冬很自覺的就坐在了藍文佑的對麵。
茶已溫,可見他已經在這裏坐了很久。晏冬如是平日會好友一樣,平緩的喝著茶,除了這一身的男裝,晏冬不打算在藍文佑麵前刻意著什麼。
見到晏冬,藍文佑本是欣喜的。可看到晏冬竟是一身的男裝,沒了女兒的柔美,添了些男子的英氣,仔細看去別有一番韻味。
“你……”
“身邊相熟的人都叫我晏冬。”
“晏冬,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
她會說話,聲音還是那般的動聽。可她卻更加的遙遠了,藍文佑不免心中失落。
“剛剛那曲子,還是第一次聽呢。”
“它叫長相思。”
“長相思,真好聽,你吹的那些曲子都很好聽。”
“其實我不太會吹長相思。”
“可它依然好聽。”
藍文佑深情款款,晏冬隻得空喝著茶來回避藍文佑不加掩飾得目光。
“為什麼不問我原因?”
“為何加害於我,這一切都是藍朋安排的,我沒有什麼可以問的。”
“他的計劃再簡單不過,你位居太子之位多年,怎麼會輕易的就上鉤了呢,我有些難以相信。”
這是一場太過於明顯的陰謀,藍文佑畢竟在權位鬥爭中多年,真的會察覺不到嗎?
“越是簡單直接的計謀,越有它意想不到的結果。何況這一次藍朋選中的目標很對,我不得不上鉤。”藍文佑深情的看著晏冬說道“因為你,我沒辦法去算計那麼多,這是其一。我那個二弟忍耐了那麼多年,他遲早都是會出手的,結果如何,我們心裏都是清楚的。”
“你死我活。”
“我不怕死,現在反而很慶幸,臨死前還能看到你。”
“那個皇位很總要嗎?其實你如果放棄皇位,遠走他鄉還是可以活命。”
“我看不見得。”藍文佑回過了頭,看著黑暗處一若隱若現的人影說道“好久不見,阿朋。”
“你或許是很久沒有看到我了,但我卻經常看到你。”
空蕩的黑暗裏回蕩著歲寒冰冷的聲音,晏冬措愕在桌前,看著歲寒一步步走進視線。
“阿朋,我很懷念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