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晏冬還是會在歡客樓,喝杯清茶,吃些糕點。夜幕前,必有一曲簫聲悠揚而出。隻不過,那紗簾之中到是多了位聽客。
風偷偷的揚起了桌上的幾頁宣紙,還未幹盡的墨在橘黃的陽光裏閃著瑩亮的光彩。藍文佑看著窗邊帶著麵紗吹著簫的晏冬,暖暖的陽光撒來一片金黃,照耀著眼前的人格外的耀眼。
“姑娘很喜歡黃昏。”
藍文佑來到了窗邊,晏冬放下了簫,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姑娘的書,那些美麗的黃昏美景,很令人向往。”
晏冬側過了身,看著藍文佑微微的笑了笑,轉身坐回了屋子裏。
前日,簽書會後,藍文佑就主動送來了拜帖。雖然這在意料之中,卻也來得太快。
藍文佑貴為太子,也是個難得的才子。他沒有藍朋那般妖孽的美色,麵容普通,也不如藍朋那樣霸道,反而是柔韌的性子中多了些王者之氣。如果不論藍朋的計謀,晏冬倒是很欣賞藍文佑。
“太子可直呼我燕兒就好,知燕生有殘疾,勿是惹了太子煩。”
裝個啞巴就是痛苦,要更為的像個啞巴,晏冬就得用筆墨,一字一句的同藍文佑溝通,還得盡顯知燕的女兒柔情,真是辛苦。
“燕兒也勿稱我為什麼太子不太子的,如若不介意,喚我文佑吧。”
晏冬點了點頭,提筆在紙上寫下了文佑二字。
世間世事,莫過於男女之間之事最為的難以琢磨。在筆墨間,晏冬寫過一見鍾情的刻骨戀情,但到了自己的身上就不見了書中的那般美好。
“燕兒可有心儀之人?”
良久,藍文佑拋出了這麼個難為人的問題。
“文佑怎麼關心起了這個問題?”
魚己經上鉤,這下子就得看看捕魚人的本事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文佑心中早己對燕兒仰慕已久,不知道燕兒覺得文佑如何?”
晏冬沉默,故作不回答。靜默間,藍文佑漸漸急切了起來。正是想要追問下去時,樓下的袁飛急匆匆的跑了上來。
“太子,王朝的和親隊伍已到,皇上正安排宴席。”
紗簾外袁飛稟報著,晏冬的心隨及緊了緊,槿南風已經到了韓都。
“知道了,即刻回宮。”藍文佑說罷,轉身看了晏冬良久,輕聲道“文佑靜侯佳音,今日便就先行告辭。”
藍文佑回了皇宮,夜幕深來,留下袁飛護送晏冬回居芳櫚。晏冬在歡客樓多停留了些,才起身回的居芳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