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不死是為賊,這句話在生肖大陸並不適用。年近七十開始衰老,感受體力能力的下降,老人便會主動遷往邊境,自給自足。作為防禦外來的第一道防線而存在,數量龐大。
整個村落沒有失落或者腐朽。處處都是洋溢笑臉的皺紋,老人們看到學生的到來更是欣慰不已。合情合理又透露出令張悠不安的詭異,而所有同學並沒有任何不適。
茅草屋,木柵欄。張悠想起自己的名字,
悠然。見南山
采菊東籬下
不爭春,把春報。
老人們笑著,聽到學生們的問候點點頭,問著學生們的成績。
趙細這個女漢子的成績,讓老人們臉色微紅,幾位姓趙的老人前來詢問。
張悠也被老人圍著,得知胥河,得知服師。有幾位老人一陣歎息,張悠不隻怎麼眼淚流了出來。
記憶裏跳出一段,是兩位老人陪伴自己的幾日。像是父母更蒼老的樣子,還在胥河,是城市的另一邊。
一個小院,一個秋千。有件閣樓,像極了張悠在地球高中時,奶奶誰在樓上的記憶。
張悠眼淚滴落,隨著老人指引的方向奔去。
村外,五裏。墓林。
胥河,張流服師,年九十七,育五子....三子張一山,胥河,服師,媳張山,孫七人...七孫張七。
北岐,李玉美,年九十六,張流服師妻。
步尚學院大多數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除王藝。
時間突然變得殘酷,張悠怎麼都揮之不去,奶奶離去。同樣,生肖大陸陪伴自己的親人在遠方悄然離去。
瘋了一樣,張悠衝出村子。
記憶潮水一樣的湧來,張悠不知道跑了多久,脫力倒在地上。
李吉注意到張悠的情況,跟了上去。張悠圍著村子跑了幾十圈,搖搖頭。沒多說,把張悠背了回去。
第二早,張悠醒來。
“冷靜了?”李吉就在旁邊。
張悠點點頭,沒多說話。一萬人的隊伍向蛇鼠流寇聚集地出發,張悠情緒不對,李吉並沒有出言安慰。這事兒時有發生,隻是每個人的表現不一。
小山丘起起伏伏坐落在人類疆域西境,每個小山丘頂端都是光禿禿沒有植物。步尚學院的學生浩浩蕩蕩,聚集區蛇鼠兩族流浪者並不是沒有發現。
龐大的聚集地,人族到來的消息四處傳達開來。蛇鼠兩族自動從房間裏走出,彙集成兩萬多人的隊伍。
步尚學院的學生,被一萬多‘伏地魔’加一萬多黑鼻子‘小醜’攔住了去路。
看著眼前清一色老弱病殘的流寇,學生們摩拳擦掌,張悠卻不知所措。鑒定!
50歲,50歲,50歲,50歲,51歲....
幾位老師,對旁邊的人交代幾句,最後揮手說到,“上吧。”
戰鬥一觸即發,蛇鼠兩族人數更多,隻是天賦太差,對學生們的傷害寥寥無幾,戰場一麵倒。
雙方都沒有攜帶武器,更像是打群架,菜鳥互啄的場麵一時也沒有陣亡,戰線越來越長。手上粘上鮮血的學生,大多隻是愣神一會兒又衝了上去。
張悠被人流擠到戰場前,麵對隻是長得不一樣的老人,下不去手。
蛇鼠兩族的戰鬥並不講究,拳拳到肉。老人們絲毫沒有痛苦,解脫或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