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不變的法則,偏要逆天行事!”
“少恭,我曾經是那麼的相信你。”
“明明是同一人,卻要如此相殘,倒也有趣,我到要看看,這一出曠世奇談該如何收場!”
“我和你都是太子長琴所化,世間若有一人能夠與你同歸於盡,非我莫屬。”
“難道我所追求的,注定毫無所得……”
“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欒,何以別離久,何以不得安,指雲問天道,琴鳴血斑斕。”
“你痛恨天庭一句責罰,毀滅太子長琴生生世世,但你一念之間,亦亡去別人生生世世,這與天庭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
“你和我,既不是神,也不是妖怪,我們都隻是一介凡人,生老病死無可避免,這就是人,之所以為人。”
“屠蘇,你當真令我吃驚!”
“不過……我怎能甘心,永生永世被命運所束縛……”
“這樣……也……挺好……”
蓬萊之中,焚寂之火熊熊燃燒,看似淒涼無比,在燃燒的火海裏。
他一身紅衣妖嬈,黑發如墨如畫一般的眉目,鮮紅的血從嘴角流出,卻依然勾起笑容,那不是如以前那般溫柔的笑,也不是冰冷而諷刺的笑,而是一種釋然,解脫的笑。
這樣也好,也不錯,死在你的手裏也挺好……
歐陽少恭的笑容慢慢改變,竟露出一絲痛苦,歐陽少恭看著出現的慳臾把百裏屠蘇帶走,瞬間的功夫,百裏屠蘇的身影就消失在天空之上。
慳臾,不要,不要帶走屠蘇,讓他陪陪我,為什麼,蒼天,為何連死也不讓太子長琴在一起,竟要他們永遠分離,天道,這就是你賜予太子長琴的宿命?
歐陽少恭雙手捂著胸口,好痛,他的心為何這般痛……
獲罪於天,無所諦也,哈哈哈哈……
屠蘇,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我會對你動情,哈哈哈……
真是可笑……
若重來一次,我願不負屠蘇知己之情……
等等……
歐陽少恭覺得那裏不大對。
他不是死了麼?怎麼會還有意識。
歐陽少恭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雙眸睜開,看了看四周,古色古香的屋子,這赫然就是他以前的房間。
這裏是歐陽家?
“你醒了,長琴?不,歐陽少恭。”
一個淡漠的女聲傳到歐陽少恭的耳中。
歐陽少恭順著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一個身穿雪白的紗衣全身沒有用其他顏色來裝飾,給人一種澄澈透明的感覺。
白衣如雪,一雙幽黑的墨瞳冷凝,仿佛被她看一眼便感覺寒意逼人,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
看到這個女人,歐陽少恭有種熟悉的感覺,又聽到這個女人說話時的語氣,頓時想了起來,微微揚起嘴角,溫柔的話語從唇間溢出。
“月兒……”
楚影月的容貌沒有任何變化,能夠認出楚影月,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楚影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歐陽少恭,沒有回答歐陽少恭,便自顧自的漠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