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紀家已經落魄成這樣了,你昨日若是把禮金收下,何愁沒有銀兩兌給他們?”
不知道什麼時候席景已經站在她身後,雖然對席景了解不多,但她也聽說一二,他行事作風心狠手辣,他們兩的婚事雖然是兒時的玩笑,但她至今還記得席景當年的反應,所以如今他主動提出結婚,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再說,這紀老爺剛死,他來下聘,就算她為了紀家接受了,恐怕她也身敗名裂,被天下人所不齒。
“席丞相,你我二人不過是兒時玩笑,您不必當真,我紀京鴻自知高攀不上。”
“你以為你那批絲綢可以改變紀家的命運?”
“你怎麼知道?”雖然知道席景不簡單,但是,想到這裏,紀京鴻突然心下一冷。
“我怎麼知道你不用管,你最好考慮清楚,機會不是時時都有的。”像是威脅。
“這種大好的機會,您還是留給別人吧。”
“你……”
席景話未說完,就被紀京鴻搶先一步道:“門在那邊,我尊稱您一聲丞相,大慶律法您應該清楚。”
席景不語,深邃的雙眸冷冷看了她一眼,當年要不是這個女人!仇一定要報!他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報複她,侮辱她,總有天,要她跪在他腳下求饒。
不知道什麼時候席景已經離開了,紀京鴻開了門坐在房前石凳上,靜靜等著,希望得到一個好的消息。
“京鴻!”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牆上傳來,是鍾離,她還是那個摸樣,短短的頭發,穿了身灰色的衣衫,彎彎的眉毛下是雙單眼皮的眼睛,眼睛不大卻很是水靈,小巧的鼻子配上一張天生微翹的豐唇。
“鍾離,你怎麼來了?絲綢如何了?”鍾離是她出去闖蕩結實的好友,據說她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很美好,鍾離不喜歡長發,她嫌麻煩。
“我們已經秘密運到南疆一代,那裏的百姓個個都是土豪,絲綢如今很受歡迎,我想過了,若是我們拿著銀兩到錢莊兌換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讓劍心帶著銀兩走水路回來,估計今晚三更就到。”鍾離氣急的到了一杯茶。
“很好,我去接應劍心,昨天我讓情報組查了一下席景估計待會便會來彙報,你辛苦了。”紀京鴻起身離開。
紀京鴻偽裝成男人的樣子從房間密道出了紀府。
今晚的夜似乎特別清冷,大街上的人極少,她合攏長衫走在大街上,很快就到三江碼頭了,看看時間,估計劍心也快到了,她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時刻盯著碼頭看。
沙沙沙,風中響起摩擦樹葉的聲音。紀京鴻心裏一沉,果然還是被人盯上了。
她咧嘴笑笑拿出軟骨散,看著那群人訓練有素的按隊形站在碼頭兩藏身,在暗中盯著越來越近的船隻,帶上麵紗,輕輕擰開軟骨散,軟骨散是薑夜給她防身用的,如今果真是派上用場了。